那还怎么把人追回来。难不成,周千乘要放弃?
这话他不敢问,想一想也不对,以周千乘的为人,放弃苏沫,倒不如让他放弃第九区总长简单。
“真要回?”顾望又确定一遍。
“嗯,回吧。”周千乘声音落拓,“先这样,等他心情好点再说。”
顾望在电话那端踌躇半晌,说:“您真回不来,雪太大了。”**门外,周千乘的声音传来:“沫沫,我走了。”
苏沫没动,自刚才周千乘离开,他还是原来的姿势。视线越过窗户,落在外面的一片苍茫上。
没一会儿,他看到周千乘坐着轮椅从大门出来,路上的雪没扫,轮椅从坡道上下来,很快陷进积雪里。周千乘摆弄轮椅好久,都不得要领。
从上面往下看,那个曾经叫人害怕、如山一般无法撼动的人,变成小小一团,似乎再也无法伤人分毫。
大概因为怎么也无法把轮椅从积雪里弄出来,周千乘有些颓丧。突然,像有心灵感应一般,他抬头往楼上看,苏沫吓了一跳,立刻闪身从窗边离开。
他在屋里转了一圈,然后打开门,门口放着周千乘带来的大行李箱,敞开着,里面还有很多吃的用的。那个杂物间的门关着,钥匙挂在门把手上。
苏沫拔了钥匙,踢了一脚行李箱,想想食物无罪,又把东西都拿进屋里。
忙活了一会儿,他忍不住,悄悄靠近窗户,又探头往下看。
周千乘还坐在积雪里,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苏沫皱着眉毛,看看时间,再有五分钟保安就会巡逻到这里。
很快,保安发现了周千乘,小跑着过来,跟对方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帮着人把轮椅推出来。
走廊外传来轮椅动静,没一会儿停在门前,等了片刻,极轻的敲门声才响起。
苏沫开了门,保安推着周千乘站在外面。
保安搓着手,笑呵呵地说:“苏老师,那什么,这位先生执意要离开,可外面交通都停了,现在出去很危险。你劝劝吧,别着急这两天出门了。”
保安昨天见过周千乘,知道这人是来找苏沫的,但不知道这俩人是不是闹了矛盾,一个脸色难看,一个执意要走。
苏沫不好当着外人掉脸子,但又实在不想看到周千乘,一时之间没说话。
空气沉默了几秒,气氛渐渐尴尬。
最后还是保安打圆场:“那个,你们商量下,我还有一趟没巡完,先走了。”
说罢把轮椅往前推了推,转身走了。
只剩俩人在走廊上,苏沫倚着门框,许久没说话。
“沫沫,航空管制了,飞机过不来。我本来想出去住酒店的,但外面也封路了……”周千乘声音越说越小,快要听不见。
苏沫站直了身体,拿出杂物间钥匙,扔到周千乘怀里,关门回屋。
周千乘握着钥匙愣了愣,随后嘴角翘起来,压都压不住。
暴雪连下两天,部分路段封闭,车站停运,所有节庆活动取消。第四区基础建设原本就落后,一场暴雪几乎让城市瘫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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