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咸鱼派叛出师门的大弟子。
掌门的那张笑脸面具对向一点红,声音闲适:“怎么?你喝过?”
“……喝过。”一点红看了眼乌渡。
乌渡轻轻说:“在松江府的时候,师兄在他的住所留下来的……我还没见到他,对不起,掌门师父。”
二弟子想要咸鱼派圆圆满满,但掌门无动于衷:“随你怎么做。”
乌渡低头,声音微哑:“掌门师父……”
掌门道:“和你的朋友们开心地玩吧。”
在说这句话时,那张笑脸面具微微看向了“朋友们”。
随后掌门站起身,伸手拍拍乌渡的肩,迈步离开。
“掌门师父!”
乌渡喊了一声,圆眼睛中闪过一丝伤痛,他似乎哽咽了一下,仅仅是这一瞬间,掌门的身影便消失不见了。
掌门甚至没有丝毫停顿。
乌渡伸手想扯面罩,摸了个空,顺势背起手,在冷血旁边坐下。
冷血问道:“你的大师兄……重溟是为什么叛出师门的?”
乌渡说:“他和师父吵架了。”
冷血疑惑:“吵架?”
一点红也望了过来。
“吵架”是一个略显中性的词语,放在这里显得有的微妙,家人友人之间会吵架,陌生人之间也会吵架,吵架过后也许是冷战,也许是决裂,或者说和好。
而乌渡的语气有一种“迟早会和好”的意思在里面。
“——他们总是吵架。”乌渡垂着眼,隐隐透露出一丝沮丧,“只是这次吵得狠,时间久。所以我要把师兄找回来。”
能让重溟叛出师门的矛盾显然不能用简简单单的吵架来概括,并非当事人的冷血与一点红无法评断,但都隐隐觉得找重溟这件事似乎只有乌渡一头热。
冷血看了乌渡一会儿,随后垂眸,端起手边的茶盏,轻啜一口,因为清甜的滋味而微微睁大眼睛。
乌渡默默地抬起茶壶,冷血下意识地递盏。
斟完又给一点红斟,他顺手将点心往两人面前推推。
“明天我带你们转一转,点心吃完还有。”
“好……多谢。”
*
第二天,在被乌渡带领观看咸鱼派内部时,冷血发现了一件十分奇怪的事。
咸鱼派内的人很少。
与其说是很少,不如说是几乎没有人影。
即便如此,入目之处依旧干净整洁。昨天深夜院中曾有零碎落叶,而今日清晨醒来,落叶消失不见,不管是冷血还是一点红,他们这样敏锐的人却一点动静都未曾察觉。
手边栏杆光滑如新,冷血伸指轻拂,指尖干净,没有沾灰。
举目望去,所见之景都崭新不已。
而跟着乌渡一路行来,并没有遇见其他人,就连那位令人难以言说的掌门也未曾露面。
这可能是咸鱼派内部的规矩,冷血想了想,没有对此提出疑问。
一点红并没有告诉乌渡的是,他来找乌渡是逼不得已之事。首领见乌渡杀死魏无牙,不费吹灰之力摧毁无牙门,不知为何十分焦虑,希望一点红能尽快和乌渡分出和胜负。
首领给予的压力迫使一点红加快完成手头上的任务,前来见乌渡。
而见到乌渡一行人后的安宁令一点红一直保持着沉默,非必要时不开口,他隐隐享受着一行人穿过林荫小路、头顶飞鸟啼鸣,阳光洒落在肩头的悠闲感觉。
但见过了咸鱼派的掌门,事情告一段落,一点红知道不能再拖。
于是走过一段石桥,一点红收回望着远处崖壁的视线,看向乌渡,询问道:“你要在这里待多久?”
乌渡道:“如果你想,我们现在就可以交手——这里场地很大。”
冷血道:“非要动手不可么?”
乌渡认真道:“我尊重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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