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秋千的人可不多,只有他自己的马甲。
“好啊。”步掌门起身让开位子,向司空摘星示意,“你坐,我来推。”
司空摘星眯起眼睛,抱着谨慎的心态上前坐下。
步早的手搭上椅背。
秋千!起飞!
司空摘星紧握绳子,天空和地面交替变近变远,他几乎飞上天和树肩并肩,风从耳畔呼呼刮过。
出于一种较劲的态度,司空摘星岿然不动,直到面具人问他:
“你开心吗——”
“——”
司空摘星的回应是在秋千回到原点时脚尖点滴,硬生生地靠脚刹秋千。
“你说呢?!”
轻功和荡秋千不是一个路数,将生命交给别人掌控的滋味并不好受,司空摘星对步掌门的问题感到恼怒。
司空摘星扑了上去,步早绕着秋千躲,两人玩起老鹰捉小鸡,秋千是母鸡。
陆小凤和楚留香从霍休那里听了一耳朵有关面具人的坏话,心情复杂又微妙地回到这里,本打算和面具人好好聊一聊,上来就看见司空摘星和面具人你追我躲。
“哈哈哈哈你追不到我。”声音欢快得有些过分。
“你给我等着!停下!”谁都没见过司空摘星那样恼羞成怒。
陆小凤:“……”
楚留香:“……”
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步掌门当然不可能让司空摘星捉到自己,兴致勃勃地逗猴。
陆小凤喊了一声:“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刹住脚步,步掌门也跟着停了下来。
楚留香和陆小凤上前。
步掌门坐回秋千,交叠双腿,好整以暇地看向返回的两人,道:“有话想对我说?”
虽然两人很好奇司空摘星和他你追我躲的原因,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
“你究竟是什么人?”陆小凤问,“霍休得罪过你?”
霍休年老体衰,被步掌门按在地上揍了一顿后被废了武功,身心俱疲,前天“不小心”摔了一下,摔断了腿。
这个“不小心”是指霍休打算往步早的饭菜里下毒,被“路过”的步掌门吓到,摔下台阶。总之很活该,纯粹自讨苦吃,但霍休在向陆小凤倾诉时都将错怪在步掌门身上。
而面对陆小凤对他的质问,霍休一开始是不想承认自己是青衣楼的主人,打算糊弄过去,这一打算在门外的上官飞燕冲进来揭穿一切后告吹。
原先面子上还算过得去的情人有种互揭老底的破罐子破摔,当时场面相当混乱,霍休拿着枕头乱砸,上官飞燕伸手乱抓,陆小凤和楚留香挨了好几下。
“没有仇。”步掌门慢条斯理地说,“看他不爽算吗?”
陆小凤卡壳。
楚留香笑道:“那你看他不爽的理由又是什么?”
凡事都有理由,面具人大费周章,行事张扬,却没有杀掉霍休,而是有种折磨的意思在。
反倒有种让其生死随意,生不如死的感觉。
这个问题似乎很有趣,面具人大笑出声:“理由?没什么理由,讨厌就是讨厌,喜欢就是喜欢,我乐意。”
司空摘星一直觉得那张面具略有几分熟悉,听其大笑,眼皮一跳,转头又盯着笑脸面具看。
步掌门懒洋洋地看向他。
司空摘星缓缓开口:“你难不成……是咸鱼派的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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