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怒喝。
他想过乌渡会闹得很大,但此时闹得未免太大了!
乌渡拉开一侧大门,将柴玉关扔了进去,又请王怜花和玉天宝进去——在这种时候他竟然还很讲礼貌。
王怜花瞪他一眼,扯着不情不愿的玉天宝进了屋,房门重重合上。
门外乌渡持刀而立,褪去刀鞘,拦在屋前,不准人进屋。
教徒之后是护法,护法之后是长老,长老之后是教主,教主不。
步早仗着自己对罗刹教功法的了解夸夸一顿乱打,交手碰撞间发出的声响震天动地,若非石门做得硬,保准没有几个人就被砸坏了。
门外争斗持续良久,激撞声不停,玉天宝被王怜花堵在屋内,叫他给地上的柴玉关换衣服。
玉天宝一脸愤怒,不情不愿,王怜花环视四周,恍然顿悟:“这是你的房间?”
屋内装饰简洁,香气若隐若现,还算整洁,有人生活的痕迹十分明显。
“这更好,赶紧把你的衣服拿过来。”王怜花笑道,“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
明晃晃的威胁!玉天宝忍气吞声,去衣橱找衣物,捧着一堆衣裳回来,待走至近处,衣裳一甩,一柄长钩自衣物后冒出,直冲王怜花面目。
王怜花早有准备,冷笑着矮身,同时伸手扬起匕首,一刀抵在玉天宝颈前,刀刃深入,顷刻便出了血,顺着刀刃斜着淌下。
玉天宝眼神颤动,手中握着的长钩落地。
之后他便乖乖地给柴玉关换衣裳了。
王怜花冷眼瞧着,听屋外兵器相接声,视线从人事不省的柴玉关身上掠过,落在一脸不甘愿的玉天宝身上,若有所思。
这人作为魔教少主,玉罗刹的儿L子,水平是不是太差了?
玉天宝艰难地给柴玉关换了衣裳——说是换衣裳,也只是将破得不像样子的衣服扯下来,再套上一层衣物,然后完事。
王怜花无所谓,在一旁坐下,安静地听着屋外的动静。
玉天宝无事可做,也很挂心外边的情况,贴着门仔仔细细地听,在一人撞到门上后吓了一跳,飞快地挪远。
“你叫什么?”王怜花问。
“……”
玉天宝愤怒地指了指自己的喉咙,他被点了哑穴!这人已经忘了吗!?
王怜花恍然大悟:“哦,你不能说话。”
玉天宝敢怒不能言,恶狠狠地踢了脚凳子。
不知过了多久,外边声响渐弱,又有微弱的交谈声隔着门传来,王怜花打定主意当甩手掌柜,充耳不闻。
玉天宝又跑去贴着门,挤眉弄眼想要听清,但他才去不久,房门被乌渡拉开,他和乌渡眼对眼。
短暂的呆怔之后,玉天宝慌忙后退。
乌渡身上血腥气十分浓厚,身后数人倒地,地上血迹弥漫。
王怜花忍不住站起身。
罗刹教有三位长老,孤松、枯竹、寒梅,如今只有孤松站在门外,鹤立鸡群,孤零零的,十分萧瑟。
玉天宝眼神迫切,尽管答案很明显,但他心想也许说不定——
这点希冀在孤松说乌渡不准伤害玉天宝后化作震惊,什么意思?他这不算得救了吗?
步早回头看了孤松一眼,孤松神色依旧咬牙切齿,仿佛极为担心自家少主、十分不甘心的模样。
但这货心里恐怕正在叫好,觉得玉天宝被带走刚刚好,再只等之后找机会在罗刹教外杀了玉天宝——这样就能少一个与他们争罗刹教牌之人。
比起满地的或伤或晕的罗刹教教徒,孤松长老更希望玉天宝送命,就算乌渡闯进罗刹教、踩着罗刹教的面子,他也不在乎,对他来说玉天宝遭难更令他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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