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眷一照面,神情瞬间便有了变化。
温宪眸中冷漠之气愈发浓重,天家贵女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怒火叫人生畏。
而那妇人则是心中惊骇,瞬间低下头,她小步挪上前。
女眷最懂女眷的东西,一眼看过去,便明白过来双方地位。
衣着服饰就可以看出品级如何,妇人的头饰一看便知道是旗人家眷。
而温宪公主虽然没有穿着吉服,但是那身上刺绣精美的衣裳,头上耀眼的首饰,还有那压襟的玉佩,一看就看明白是宗室女。
而温宪一瞧便猜这妇人是跟着外放官员出京的家眷。
虽然是满洲样式的头发,但是那条裙子可是马面裙,是汉人女子喜欢的。
“我是正红旗善保家的。”妇人先屈膝,恭敬的抽出手帕行礼。
温宪挑眉,没听过的人,她眼神递给舜安颜。
舜安颜就比胤祈聪明多了,他明白什么意思,公主是出门在外不想暴露身份。
要是只有他们两个倒也无妨,但是带着个年纪小的皇子,还是要小心一些。
他瞧了一眼这妇人,率先开口,“爷是佟家的。”
刚才妇人满腔怒火过来,还没怎么细瞧,而舜安颜衣裳不算多华贵,只是寻常八旗子弟的打扮,她就没有多在意。
她这会瞧见了便有些孤疑,越看舜安颜越觉得眼熟,心里砰砰直跳,试探的问道:“可是国舅爷的?”
既然被认出来了,舜安颜也没明白怕不是个认识的亲戚,便点点头承认,“爷是舜安颜。”
妇人心头一惊,悬着的心终于死了,一脸灰色。
嘴上改了称呼,“奴才的丈夫是正红旗的善保,大同总兵,今年回京述职。”
她之前说正红旗的善保,别说没出宫几次的温宪公主了,即使是舜安颜都没想起来是谁。
八旗里面叫什么善保、观音保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哪里想的起来是谁。
但是一说是总兵便想起来了,是董鄂氏的善保。
大同总兵是四品的官,算不得多厉害的品级,若是个三十岁的人去做,那他是前途无量,可是那善保……
他虽然出身大族但是家中不算皇亲国戚,祖上没有觉罗氏的女子嫁进去,哪里算什么显贵呢。
“哦。原来是善保家的。”他了然,神情毫不在意。
说句难听的话,他还没有被看中尚主之前,额娘愤怒他被忽视,就那个时候他补了一个职都有四品。
可见四品在他眼里是个什么地位,况且不是京官,只有董鄂氏这个姓还算值钱。
这妇人看着年纪大约四十多,并不算多苍老,但是这会子脸色可不好,硬生生长了两分年纪。
善保年岁也不小,今年四十八,才做到大同总兵的位置,今年被吏部通知进京述职便明白他接下来应该是留在京城了。
京城虽好,但是他这个家世在京城实在混不上号,想推自己儿子一把怕也是有些困难。
善保福晋姓李,一进京便拿着大批的礼物往董鄂家主脉那边凑。
一边是打通人脉关系,一边也是打听打听京城最近的事。
顶着被人说是土包子的嘲笑才算是勉强又续了关系。
要说京城最近什么事情最吸引人注意呢,那必然是皇上嫁女了。
谁都知道国舅佟国维的孙子要尚公主了!
驸马爷是谁呢?就是眼前的舜安颜啊!
李福晋灰着一张脸,心中万分后悔自己如此冲动。
京城可不是大同,她家老爷在大同能够说的上话,在京城就是做梦!
温宪冷了神色,她只听出来是个不熟悉的人,“本宫还未叫人,你倒是自己上门了,还不快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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