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不是说要叫恒王爷问问吗?”
“嗯,是。”
“奴才觉得不妥。”
“啊?”康熙诧异,他不就是糗了马齐一下嘛,这么记仇的吗?
马齐肃着脸,“要奴才说,阿哥们打架是大事,若是能告诉皇上您,那必然就来说了,可是既然没人来提,那就是还不想叫您知晓。”
“民间有句老话,不聋不哑不做家翁,皇上有时候不妨装作不知道,说不定迎来意外之喜。”
“哦?”康熙听出他话里有话。
想必这桩顽事还有不少可说道的,但既然这么多儿子都不愿意来告诉他,那他不妨就松松手。
在康熙看不到的地方托合齐对着马齐露出了感激的表情,马齐捋着胡子颔首。
有人是一拳泯恩仇,毕竟打成这样的丑样都被兄弟仇人看到了,心里那点不服就消散了不少,有个台阶就立刻下来了。
而有人是不想泯恩仇,野心还在,只是大势如此,他不得不低头。
这个时候还梗着脖子不愿意安分的,那就是不识抬举了。
胤禔喝了整夜的酒,睡的昏天黑地。
胤禛的书房亮了一整夜,炭盆里的灰积的都要溢出来。
胤禩回家倒头就睡,有媳妇细心照顾,第二天还陪着挑了新的缎子,做了件夏日穿的满绣纱衣。
胤祯在院子里转圈走了一晚上,磨的脚底起了五个泡。
一切慢慢回到了正轨。
只是有些人没了目标,心气泄了不少,在衙门当差都不太上心,眼神都是游离的。
甚至有人已经闲的琢磨要不要养个鸟什么的。
祖宗保佑,在这迷茫之际,远在准噶尔的策妄阿卜拉坦为大清的皇子们提供了一个新的目标。
休养生息之后的准噶尔汗国再次对大清的边镇发起了试探,幸的是大同总兵及时发现,不幸的是他不够谨慎,贸然派人出去查探,他自己倒是无事,可惜手下死了两个副将。
这两人恰好,一儿子一女婿。
从山西来折子递到乾清宫时,几乎是每个人都叹一口气。
康熙看着折子面露不忍,将折子按在桌上,他抬头环视群臣。
“诸位爱卿可有对策?”
兵部尚书耿额站出来,他拱手道:“皇上,策妄阿卜拉坦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曾经他对大清俯首称臣是因他没有足够的兵力,如今自诩为大汗就不把咱们大清放在眼里,不仅是侵扰边镇,不少蒙古部落都告了他一状,他自己做事霸道,逼的临近的蒙古人都不能自行行交易之事。”
“依臣看,此人死性不改,必须给他教训才是。”
康熙细细思虑,心中也是无奈曾经放走策妄阿卜拉坦,那时候国库没钱实在是打不起了,他才接受了策妄阿卜拉坦的臣服,可是这人就是驯不服的野兽。
且准噶尔部的地盘太大了与大清接壤的地方也多,既有喀尔喀等蒙古部落也有山西甘肃的边镇。
最重要的是,策妄阿卜拉坦是在西藏修行的,他侵扰西藏就会影响到四川的稳定,西藏和四川是接壤的。
就是因此康熙才会束手束脚,以至于如今策妄阿卜拉坦毫无顾忌的展示自己的野心。
既涉及蒙古和西藏,那就少不得叫理藩院的说几句。
“胤祈,你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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