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十四阿哥胤祯有什么不妥之处,那也应当等待人家回京之后,隔上个一两年再翻出来。
在人家炙手可热的时候站出来泼一盆凉水,年羹尧是否是个耿介的人不清楚。
但是很显然,这两人有仇呢。
兵部尚书齐世额撇嘴轻哼一声,他开口道:“皇上,臣以为年羹尧所言均是无稽之谈,兵部所有军饷粮草一应记录在案,若有存疑之处大可到兵部细细查探。”
“年羹尧身为四川总督,在战时负责押运粮草,只有他卡十四阿哥脖子的份,哪里有十四阿哥敢得罪他的道理呢。”
他面露不屑,年羹尧无非是仗着十四阿哥现在没法和他翻脸。
一来,粮草还被卡住。
二来就是,现下十五阿哥和十四阿哥一同在领兵,二人之间明显是十五阿哥话语权更强,十四阿哥弱势一些。
即使十四阿哥愤怒之下想要做些什么也被会十五阿哥拦住。
可以说,不论十四阿哥和年羹尧之间有什么矛盾,那都是二人之间的私事,年羹尧如此行事,未免有些趁人之危了。
马齐坐在一侧,他神情有些微妙,看着齐世额已然是动了真怒,他心里苦笑一声。
齐世额身为兵部尚书,自然不高兴年羹尧这种破坏氛围的行为。
收复西藏后兵部占据了最大的功劳,户部其次,有人在这时候对出征的将军弹劾不妥之处,可就是戳了齐世额的肺管子了。
他作为兵部尚书,兵部最大的官,他得保护好兵部的胜利果实。
马齐也赞同他所言。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兵事是最高等级的朝政,不能轻忽。
可他赞同齐世额,他还是必须为年羹尧说话,以免矛盾扩大。
他接到康熙一个淡淡的眼神后,他笑着过去拉了齐世额一把,“哎,齐大人别生气。”
“乍一听这道弹劾折子,我也是气的手都发抖,年羹尧着实莽撞了一些,可这事还真不能怪他一个人。”
打仗的时候领兵的将军和负责粮草的官员联系是十分紧密的,士兵都是肉做的,一日都离不得饭菜,可以说打胜仗,士兵占六成功劳,后勤的军备占四成功劳。
联系十分紧密的情况下,通常双方都会十分不满但是会努力压制自己情绪。
将军会不高兴,让你运个粮食怎么还这么慢,我手底下的人都快饿死了,这还怎么打仗?
负责粮草的总督也是烦躁的很,就会催催催,粮食是那么容易运送的吗!
一个地区又不是一直都会是能产很多粮食,粮食种类就不同,更别提那多种多样的运输方式了。
年羹尧能将粮草一事弄的尽善尽美都是极大的功劳,甚至他的功劳不少于打仗的几个将军。
他从确定粮食所在地,安排路线运输,避开敌军,一路上车马不知道换了多少,马帮都雇佣了不少,甚至还走了水路。
他将这些人安排的明明白白,将不发霉的粮食送到自家人手里,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脑子,经验,缺一个都不成。
马齐道:“年羹尧也是劳苦功劳,这素来打仗的将军和运粮官起冲突也不是什么稀罕事,齐大人就不要气了。”
胤祯和年羹尧起冲突才是常事,说来也是冤孽,胤祯是年轻气盛,不觉得自己要缓下口气和一个运粮的总督说什么好话。
可年羹尧也是个傲慢的人,这人是正儿八经考了进士上来的,不仅文采斐然,带兵打仗也是一把好手,不然也不会被委以重任,年纪轻轻当上了四川总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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