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胤祾便是那个弱些的。
据说后边这个本来是生不下来的,但仁孝皇后赫舍里氏硬是凭着最后一口气,把幼子产下,与丈夫康熙只说了几句话,之后便在坤宁宫香消玉殒了。
原本是天大的喜事骤然成了哀事,天子丧妻,稚子丧母。
康熙大恸,为此辍朝五日,太皇太后实在看不下去了,亲自劝说,嫡幼子自此养在太皇太后的慈宁宫,太子则被康熙自己亲自养在乾清宫。
“保宁,你怎么会来乾清宫?是与乌库玛嬷一道来的?还是谁送你来的?”
挂在哥哥身上的小家伙眨巴眨巴眼睛,吐了吐小舌头,凑到哥哥耳边。
“是我求着苏麻喇姑,让她送我来的。”
苏麻喇姑是太皇太后的陪嫁侍女,还教导过康熙,在宫里很受敬重,她确实有这个能力将小皇子从慈宁宫送来。
不对,就算是苏麻喇姑亲自来的,可门上的锁是皇阿玛下令让锁的。
“你见过皇阿玛了?”
相貌更为秀气的胤祾更像个女娃娃,都说他与他们的额涅十分相似,可这性子却并不像生母那般文静,更谈不上乖巧。
因为体弱,又生得一副观音童子般的神仙样貌,长辈们都格外宠溺他,宫里的规矩虽然不少,可根本就没有限制在他身上,造成了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昂~皇阿玛,他在批奏折,就让我自己来找太子哥哥玩。”
虽然回答得很轻巧,看似一切都很正常,但胤礽最了解他,发现这小家伙的眼睛连着眨了两下,这代表他说谎了。
“说吧,又闯什么祸了?”
奶香的小团子不说话,就在哥哥的脸上蹭蹭,他一贯喜欢这样撒娇,无论犯了什么错,其他人都会原谅。
“是在御书房砸坏了皇阿玛的砚?”
皇阿玛才得了一方上好的端石云纹砚,用着极为称心,若是被砸坏了,他就把自己抓周时所得的那方当做赔礼,想来皇阿玛应当不至于再生小二的气,胤礽在心里思量着。
小家伙睁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摇了摇头,否认了。
“真的不是?那是画花了桌上放着的奏折?”
奏折多是些请安的,要不就是琐事,重要的,必定不会让小二触碰,想来好生认个错,应当不会重罚,胤礽替胞弟思虑退路。
“嗯~”小家伙又摇了摇头。
“也不是?”
胤礽一时之间还真是想不到别的。
“太子哥哥你别猜了,我只不过是把皇阿玛脸上的胡子拔了——”胤祾伸出小手,一开始竖了三个手指,后来眼珠子一转,又收回去两根。
“只拔了一根下来而已。”
不想让太子哥哥继续苦恼下去了,满不在乎的小胤祾直接把答案告诉了他,虽然是经过了一些合理的美化。
“你……保宁啊……”
难怪皇阿玛气地把他也扔进来了,真是拿这个小东西没办法,他总是胆子大得叫人害怕。
“太子哥哥你生气了?”
并没有说话的胤礽,牵着胞弟,将他带到里间,这里的榻上铺着软垫,他把小家伙抱上去,让他坐着。
“太子哥哥,你别不理保宁好不好~”
本欲做到另一头的胤礽在转身的时候,被小家伙牢牢地抱住了胳膊。
“保宁知道错了~”小奶音弱弱的,叫人忍不住心软。
“松开。”并不吃胞弟这一套的胤礽依然板着脸,看起来冷冷的。
“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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