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底手心手背都是肉,总不能看着他们兄弟真的起了龃龉。
“不过你那一脚确实有些重了,老四滚落阶下,不省人事,这算是给他一个教训,等他醒了,朕再叫他过来给保宁赔罪,交由保宁亲自处置他。”
“全凭皇阿玛做主。”
“行,那就好。”太子明显还在置气,康熙也有些尴尬,他身为九五之尊,也拉不下面子。
幸好这时候有大臣入宫求见,康熙便顺势回了乾清宫。
太子的视线从始至终都落在床上的胞弟身上,康熙走后,他细致地为胞弟掖了掖被角,轻抚他的额头。
看着胤祾苍白的面容,眼中闪过暗芒,皇阿玛啊皇阿玛,你多心疼德妃的两个儿子,把老四交给保宁处置?保宁仁慈心善,素来待兄弟姐妹们最为亲厚,这一点谁人不知。
老四只是晕厥而已,他的亲弟弟却身受重伤,这二者如何能抵得过,既然皇阿玛舍不得让老四和老十四担责,子不教父之过,那就皇阿玛来偿还一二吧。
胤祾失血过多,昏迷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日才醒来,他醒来的时候,康熙正好下朝过来探望,只是与太子相处时,父子俩竟透着一股奇怪的疏离。
幸好胤祾开口,才打破了这份尴尬。
“太子哥哥,还有皇阿玛,你们怎么都在这儿?”
这俩人平日里可是忙得不见人影的。
胤祾想起身来着,一动弹,就被腿部的痛意刺激,忍不住“嘶”了一声。
时刻关注着他的太子第一时间伸手搀扶,助他坐起,顺便还在他的身后又多塞了一个软枕,让他垫着。
无事可做的康熙只能把被子给胤祾往上扯了扯。
“朕跟你太子哥哥自然是守在这儿,等着你醒来,你自己感觉现下如何?伤处是否疼得厉害?”
康熙只听太医略说了一下情况,倒没瞧见纱布之下伤口具体的模样。
“还行,不使劲也不大疼。”胤祾笑的轻松。
“那就好,朕已经让老四在外头跪着,随你怎么处置,这次他实在不像话。”
太子微微蹙眉,有些不满,伤口那般深,如何能不疼?多半是不想让自己和皇阿玛为他担忧,才故意说的轻飘飘的。
“孤让人去叫太医过来瞧瞧,保宁也该换药了。”太子不想让康熙再继续说下去。
“快去快去,可别耽搁了,这药该换就得换,该喝的也得按时喝,朕知道保宁你最不喜喝药,这次可不许偷着倒掉。”
“知道了皇阿玛,有太子哥哥盯着我呢,我哪儿敢不喝。不过也别叫老四跪着了,是那狗不知怎的突然发狂,也不干他的事,这时节外头冷得很,别把他给冻病了,叫他起来吧,我也没什么大碍。”
望着嫡幼子那双清澈带笑的眼睛,便知道他一点都不记恨老四,康熙心中是很感慨的,这孩子心思纯正,又素来宽厚仁慈,是个极好的孩子。
“虽说保宁你不怪他,可那畜生毕竟是他养的,就叫他去奉先殿跪着为你祈福赎罪,直到你彻底痊愈。”
太子带着太医回来的时候,事情已经尘埃落定。
伤筋动骨一百天,直到除夕那日,胤祾才被允许下地,才打了胜仗,晚上的宫宴筹备得极其热闹。
宴请王公大臣们的时候,伤愈的佟国纲特意敬了太子,大臣们都有些惊讶,不少人瞥向索额图,底下开始窃窃私语。
“虽说佟大人是皇上的亲舅舅,可四皇子是孝懿皇后的养子,有这层关系在,按理不该与太子交往过密,这又是怎么回事?”
“送入宫中的孝懿皇后和小佟妃都是佟国维的女儿,与人家佟国纲可没有关系,兄弟二人各站一队也不奇怪。”
“佟国纲深得皇上信任,又手握兵权,太子定然是欢迎他加入自己这一方的,那这么说,索额图岂不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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