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林羡玉:“殿下,明月不见了!”
林羡玉立即披上外袍走了出去。
兔舍里只剩羌笛一只。
林羡玉和阿南在院子里找了一圈,都不见明月的踪影,林羡玉急得团团转,眼泪都快出来的时候,他的余光突然扫到一行爪印。
是明月的爪印。
林羡玉循着那印子一路往前,先是穿过回廊,然后进入通往前院的巷子,林羡玉正要往前走,却发现,爪印断在半路。
他抬起头,看到了禁室的大门。
门锁竟是开着的,林羡玉心里一咯噔,他小心翼翼地探头进去,果然看到明月在禁室门口的小院子里吃着羊茅草。
“你胆子也太大了!”林羡玉攥紧拳头,恨铁不成钢地说:“你怎么这么馋?后院没有草给你吃吗?非要来这里吃草,我都不敢来!”
可是明月没搭理他。
没办法了,林羡玉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之后,他决定只身犯险,把明月救出来。
一脚刚踏进院子,他陡然僵住。
禁室的窗子竟然溢出了微弱的烛光。
赫连洲在里面!
他下意识想抱起明月就逃,可下一刻,就听见屋子里传来一声低喘。
极其压抑,极其痛苦。
林羡玉听得眉头猛皱,心不自觉疼了一下。
赫连洲怎么了?他不会真的生病了吧?
要不要进去看一下?
林羡玉陷入天人交战,左右为难,进去就会被赫连洲责罚,到时候半月的禁足估计要延长到半年,可是不进去……
赫连洲病死在里面了可怎么办?他还等着赫连洲帮他回祁国呢!
最后,后者占了上风。
林羡玉放下明月,慢慢走到禁室的小门门口,门上的铜锁也开了,他推门进去。
看到了正拿着弯刃匕首往自己的肩头刺的赫连洲,他浑身都是汗,肩头的单衣渗出血来,可他看起来却不觉得疼,表情反而轻松许多,喘声渐轻。
这一幕把林羡玉吓得失色,僵在原地。
听到脚步声,赫连洲猛地抬头。
林羡玉这一次没有害怕,他冲上去喊:“你这是做什么?你疯了?”
赫连洲赤红着眼,像是不认识一样,盯着林羡玉的脸看了许久,回过神怒道:“出去。”
这声音里含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可林羡玉不怕,用力夺过匕首扔到一边,他说:“我去给你喊郎中。”
赫连洲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扯到身前,林羡玉浑然不觉危险,反而因为被赫连洲的体温灼烫,主动凑过去,用额头探了探赫连洲的额温。
他焦急道:“赫连洲,你发烧了。”
两个人的鼻尖无意间碰到一起,赫连洲闻到扑面而来的香味。
他已经分不清林羡玉身上是茉莉澡豆的味道,还是清甜的槐花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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