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歇了。
怎么办?这一片漆黑到底是因为恰好停电还是别的什么不可说的原因?赵一飞脑海中闪过乱七八糟的想法。
“喂,这到底是怎么了?”
房间内的第三人突然说话,吓得正在思考的赵一飞心跳都少了一拍,王琳再次尖叫起来。
“别慌!是送外卖的!”赵一飞大声吼。
女人的尖叫声转变为哭声,“飞哥……我好怕……怎么办……”
外卖员不解,“停电有什么好怕的,哥,是不是电费欠费了?看把嫂子吓得。”
赵一飞没精力去纠正对方的错误称谓,“你离门近,再试试能打开吗?”
只听门把手摇晃了几声,外卖员道:“不行啊哥,还是打不开。”
赵一飞透心凉,这下确定,不是电的事,必须想办法拿到手机联系周大师求救才行。
“王琳,你刚才拿的是你的手机?”
“嗯……”
赵一飞心头一松,没错,两个人俩手机,回来时给王琳的手机充上电,他自己的还在外套兜里。
“快,王琳,我衣服兜里手机,就在沙发上!”赵一飞疾声道。
两人立马爬在沙发上摸,外卖员也慢慢走过来,想要帮忙。
沙发并不大,很快摸到外套,取出手机,赵一飞试着解锁,可屏幕始终没有亮起来。
完了!
赵一飞和王琳泄力跌坐下,心中浮现同样两个字。
外卖员则困惑道:“我手机怎么也没电了?不应该啊,我手机电特顶用,都能撑到晚上十二点……”
咚……咚咚……咚……
不知哪来的撞击声,一长二短,很有节奏。
三人不约而同屏息静听,寻找声音的来源。
“……是浴室、浴室里的声音……”王琳上气不接下气,似乎下一秒就要昏厥。
赵一飞双手撑在身后,屁股一点点向后挪动。
“哥呀,你家莲蓬头是不是掉下来了?我听着像是漏水了。”
外卖员的形容令两人直冒寒气,莓莓可不就是被莲蓬头管子勒死在浴室的么?
“是它!是它来了!”王琳慌不择言,身体拼命向后挤,挤到沙发尽头,藏在两个男人身后。
可赵一飞也怕,“别推我!都在一条船上,谁也不能替谁挡!”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外卖员再粗的神经也被这两个人异常表现给弄得心里发毛。
“兄弟,对不住,”赵一飞颤声道,“没想到连累了你,早知道我绝不会点外卖……”
“哥,你别这样,我听着害怕,到底怎么了?”
赵一飞想告知真相,又不知从何说起,脑海中乱七八糟,一时是客死异乡的凄凉,一时是连累无辜的愧疚,一时又是面临死亡的恐惧、煎熬。
一股冷风扑面,三人望向风来的方向,黑暗中难辨事物,可三人莫名“看见”,浴室的门悄无声息地开了。
起先开了一条手掌宽的缝隙,水声和撞击声陡然清晰,接着门越开越大,浴室里浓重的黑暗流淌出来。
门框的轮廓被淹没,在这黑暗中,一抹鲜艳靓丽的红色一闪而过,再寻觅时早已不见。
“那是……那是什么?”外卖员难以接受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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