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能扛着你,一个人打进去。”
“别轻敌。他自己是宫变上位,所以很防备这些,但这不代表他真的很弱。”祝青臣撑着头,继续看案上的布局图,“由此推断,宫中一定会有存放武器的库房。一旦发生宫变,禁军一定会先去武库装备兵器。”
李钺道:“所以要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控制住武库,最好让我们的人都配备上兵器。”
“对,可我不知道武库具体在哪里。”祝青臣捧着脸,“我没办法靠近观察,只能找到几个可疑的地方,这边肯定会拖延一点时间。”
李钺道:“干脆攻破城门之后,直接抓个禁军来问。”
“也可以。”祝青臣点点头,把这个可能性加进计划里。
宫变不是战争,自然是越快越好。
每一步怎么走,都要经过无数次的商议,确保在最短的时间内,办成最大的事情。
宫变更不是一时兴起,而是细细筹谋,同样也是越慢越好。
死士潜伏与士兵行军至少需要十日,两个人就趁着这点时间,挨在一起,在布局图上勾勾画画,将每个步骤排演过上百次,确保每一步都烂熟于心。
*
傍晚时分。
李钺把自己用野草扎的靶子立在院子里,然后从窗子外探出身子:“祝卿卿,你这几天是不是又没锻炼?出来射箭。”
祝青臣拿着笔,坐在案前,揉了揉眉心:“不要,我要再画一份布局图,之前那份有点错漏。”
“出来,都画了一天了。”李钺道,“你又忘了你怎么死的了?快出来锻炼。”
“我是得风寒病死的,和锻不锻炼没关系。”
“当然有关系。就是因为当时我在外面打仗,没监督你锻炼,结果你得了个小小风寒就病死了。”李钺直接伸长手,拎着他的衣领。
“嗷!”祝青臣整个人都被他从软垫上拖过去,“李钺,松手!我现在身体好多了,都能骑好几天的马过来找你了,松手!”
“祝卿卿,快过来,我带你射箭。过几日去京城,你还要骑马。还有,你想不想把欺负你学生的渣攻一箭射死?”
“想。”
“想就过来练。”
祝青臣力气小,根本挣扎不开,只能认命,像一条上了岸的小金鱼,瘫坐在软垫上,被他抓过去。
李钺双手架着他,直接把他从窗户里抱出来。
“你就不能从门抱我出去吗?”
“不能。”李钺理直气壮,“我喜欢走窗户。”
两个人异口同声:“像偷人的贼。”
李钺把祝青臣抱了满怀,趁机蹭蹭他的头发:“偷走了祝卿卿。”
“咦——”
李钺把祝青臣放在地上,拿起早晨侍卫送过来的木弓和竹箭。
祝青臣就是个瘦弱文人,李钺比他高一个头,体型还比他大了一圈。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站着,李钺像把祝青臣整个儿拢在怀里似的。
李钺帮他把宽大的衣袖拢起来,用襻绳绑好,又踢了踢他的脚,帮他调整好站姿,最后把木弓递给他:“拿着,我上回教你的还记得吗?”
祝青臣打了个哈欠,摇摇头:“不记得了,早就忘了。”
李钺低低地说了一句:“笨笨的。”
祝青臣抬头看他:“嗯?你说什么?”
“我说,那就再教一遍。”李钺握着他的手,从握弓开始教他,“这只手握着弓,这只手拉弓弦,先拉十下满月弓,练习一下。”
祝青臣又一次抬头看他:“你在说什么?”
“五下。”
“三下。李钺,胳膊会很酸。”
“酸了我帮你揉,就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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