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口口声声说,祁璟和陈时川同学只是好朋友,实在是欲盖弥彰。”
“好朋友应该是一种互相尊重、结伴同行的亲密关系,而不是一种单方面迁就,甚至伏低做小的畸形关系。”
“你认为呢?”
什么好朋友?什么打闹?
祝青臣偏偏不认。
祝青臣就是要把他们极力遮掩的遮羞布给扯下来。
祁父咬着牙,竭力维持着表面的淡然:“这位就是祝老师吧?久仰大名。”
祝青臣颔首:“祁先生,幸会。”
“据我所知,祝老师才刚来学校一个月,认识两个学生也不过一个月,对吗?”
祁父当然不肯轻易松口,于是重新寻找突破点。
“我理解祝老师爱护学生的心情,我还是希望您冷静一下,不要随随便便就下结论。我们小璟也是学生,还是受害者,您就这样给他扣上霸凌者的帽子,我们实在是无法接受。”
祝青臣拍了拍麦克风:“正因为我认识两个学生不到一个月,所以,我才能够客观冷静地看待一切。”
“祁先生,我同样能够理解,您维护自己儿子的心情,您很爱他,送他上昂贵的私立学校,在他出事的时候,赶来为他撑腰,甚至安排管家的儿子和他上同一所学校、在同一个班级,方便时时照顾他。”
“但是您显然忘记了,陈时川也是一个学生,让一个学生,长期贴身照顾另外一个学生的学习和生活,这样的事情,在自由平等的现代社会,本身就是不合理的。”
“管家之子和雇主之子的身份差距,大人赋予的随时使唤和贴身照顾的权力与义务,长期存在的上位与下位差别,会让两个学生的心理产生极其扭曲的变化。”
“直到现在,两个学生还都只是未成年人,酿成今天的恶果,家长的纵容和引导,要负绝大部分的责任!”
“你!”祁父显然有些急了,脸红了,脖子粗了,敲着桌子,声音也大了起来,“既然这件事情这么严重,那陈时川大可以直接向我们提出,而不是动手打人……”
“请问你给了他直接提出的机会吗?”
祝青臣定定地看着他。
“陈时川不是没有向你们说过祁璟的所作所为,陈时川也不是没有试过转学,可不是都被你们堵回来了吗?”
“是你赋予了祁璟随意使唤陈时川的权力,是你纵容着祁璟一次次过分的行为,直到现在,你还在为祁璟开脱,罪魁祸首是你!”
祁父拍着桌子,直接站了起来,厉声道:“祝老师,麻烦你搞清楚,以上那些仅仅是你个人的推测,我们现在讨论的是陈时川殴打我儿子的事情!”
“不管他们之前发生了什么,陈时川打了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才是受害者!”
“他把我的儿子打成中度脑震荡,甚至害得我的儿子患上了中度抑郁和创伤应激,难道就因为你们推论的精神霸凌,就可以直接一笔勾销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手边的公文包,从里面拿出几份伤情鉴定报告,让陈父拿给领导们,又拿出一份,摔在祝青臣面前。
“我们今天来迟,就是为了拿这几份报告。我本来打算给陈时川同学和祝老师留点面子,可是祝老师咄咄逼人,非要扭曲事实,把我的儿子从受害者扭曲成加害者,我只好拿出来了。”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我的儿子受伤了,很严重,和什么霸凌不霸凌、使唤不使唤,没有任何关系!”
“先让陈时川承认他打了人,给我儿子道歉,我们再来谈其他事情!”
祝青臣随手捡起桌上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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