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难。”乌寨主一摆手,“我那罐子里还特意养了一只情蛊蛊虫,我死之前,就给顾燕庭下个蛊,保管他对我儿服服帖帖的,不敢造次……”
“等一下!等一下!”祝青臣不敢相信地睁圆了眼睛,“您说什么?情……情情情蛊?你怎么还有这种东西?”
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乌寨主连忙掩住了嘴,连连摆手。
“不是不是,祝大人,你误会了。自从你带着大夫和医术来了苗疆之后,我们就很少用蛊了,我把我的蛊虫都销毁了,那个……只留了一只,是特意给我儿留的。”
顾燕庭自命不凡,却因为皇帝调令,不得不离开京城繁华地,来到苗疆,心里有怨气,平日里也只是给寨子里的人上上课,别的什么也不干。
祝青臣和其他大人负责一些,刚来的时候,见苗疆中人喜欢下蛊,甚至用蛊虫符咒治病,于是请来了大夫,又带来了医术,勒令他们不许再下蛊,更不许把蛊虫埋在自己身上。
现在好了,乌寨主作为寨主,竟然知法犯法!
见祝青臣一脸不信,乌寨主赶忙举起右手发誓:“我发誓啊,祝大人来了以后,我就再也没有给别人下过蛊了!”
乌岚也连忙举手:“我也可以作证!”
乌寨主冷哼一声:“要是我来下蛊,顾燕庭刚来第一天,就得在我儿脚边跪下,给他洗脚,还轮得到他在这里耍威风。”
他还挺自豪!
再次对上祝青臣的目光,乌寨主又收敛了神色。
父子二人双手放在腿上,腰板挺直,乖巧坐好。
他们真的没给别人下蛊!
祝青臣这才放过他们。
祝青臣道:“顾燕庭毕竟是朝廷命官,若是他不明不白地死了,朝廷一定会派人过来收尸,到时仵作验出来,那就不好了。”
“是,祝大人说得对。”乌寨主道,“只是……我们与他,如今已经撕破了脸,再留他下来,只怕也……”
“这个你们不用担心,我会上疏给朝廷,请朝廷将他调离乌寨。苗疆广阔,不会再有事了。”
“那就有劳祝大人了。”乌寨主起身,向祝青臣行了一个揖礼。
他越发弯下腰,诚挚道:“祝大人这几日,可算是帮了我们大忙了,若非祝大人及时赶到,只怕我这儿子还要流半缸血,还要一头扎在顾燕庭身上。”
“多谢祝大人,祝大人在苗疆,有任何所需,一定开口,我乌寨上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祝青臣连忙把他扶起来:“寨主言重了,我与阿岚也算有缘,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乌寨主直起身来,招手喊了乌岚上前:“阿岚,快来,多谢祝大人出手相助。”
乌岚也向祝青臣行了个大礼:“谢谢祝大人。”
“正好,朝廷过几日就把顾燕庭给调走了。既然如此,不如请祝大人留在我们寨子里,做阿岚的老师……”
乌寨主话还没说完,忽然,旁边传来一声重重的咳嗽声。
李钺披着山寨大王的兽皮衣裳,拢着手,端坐在座椅上。
他右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咳咳——咳咳咳咳——”
我还在这儿呢!
你当着我的面,想把我的祝卿卿挖走!
“差点给忘了。”乌寨主一拍脑袋,“祝大人是虎寨的压寨夫人,忘了忘了,寨主别介意啊,成亲贺礼,我们乌寨一定送得多多的!”
这还差不多。
祝青臣走上前,拉着李钺的手,把他从位置上拉了起来。
祝青臣故意拍拍他的背:“走吧,回去熬止咳的草药,给你喝点。”
李钺很是配合,虚弱地搂着祝青臣的腰:“咳咳……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咳……”
两个人先走了。
大堂里,乌寨主又问:“儿啊,你真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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