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飞云有些慌张:“我……我是第一次随师尊过来……”
“没关系,以后常来就好了。”容怀温声道,“走吧,我带你过去。”
“好……多谢。”卫飞云同师尊师公说了一声,便跟着容怀走了。
容怀带着他,朝后山走去。
来到后山,一群年轻修士们正切磋。
见有新人来了,都要他上场露一手。
容怀帮卫飞云挡下了:“这是祝仙尊的三徒弟,前几日大病初愈,过阵子再切磋罢。”
他这样说,众人也没有再勉强。
看出卫飞云有些腼腆,容怀便让他在凉亭里坐着,又给他拿了瓜果点心和茶水。
容怀道:“他们都是各个宗门年纪修为相仿的修士,有的时候会闹腾些,不过比长老们的宴会有意思多了。下回你再跟着你师尊来赴宴,直接来后山就好了。”
“好。”卫飞云低着头,闷闷地应了一声。
“让他们去玩儿,我陪你坐着吧。”
容怀是玄阳宗的大师兄,虽然年纪小,可平日里照顾人照顾习惯了。
妥帖周到,没有一点儿失礼。
可……
他越是这样,卫飞云便越是惭愧。
卫飞云沉默了好一会儿,抬起头,见旁人都在外面切磋打闹,亭子里只有自己与容怀两个人。
于是他鼓起勇气,道:“对不起,是我不好。”
容怀不解:“为何忽然道歉?”
“我……”卫飞云说不出口,只得转了话题,“容道友,应该知道我的事情罢?”
“嗯。”容怀颔首,“略有耳闻。是天剑山欺人太甚,非你之过也,你不必放在心上。”
卫飞云鼓起勇气:“容道友,想再听我说些事情么?”
容怀笑着,给他倒了杯茶:“在下洗耳恭听。”
于是,卫飞云将自己的事情,和盘托出。
“我是在二十岁那年,遇见顾槐的。”
“那时候,我只是一介散修,他也只是山上的猎户。他在山上打猎,我负伤路过他的茅草屋,他便收留了我,把家里的猎物卖了,给我买伤药。”
“其实我的修为并不高,只是用法术帮他抓了几次猎物而已,他却对我很好,几乎把所有东西都给了我。”
“后来,我的伤好了,可我却不想走了。我生来便是孤儿,连自己的父母都不认得,年轻时偶然捡到一本不入流的法术,便开始了漂泊。”
“但是顾槐……他对我真的很好,我第一次想要为一个人停留下来。”
容怀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柔和。
“我们在山上过了十年,像一对寻常夫夫,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慢慢变老,我的容貌却没有变。”
“我总是对他说,不要怕,我会抓紧修行,等飞升了,便带着他一起。”
“他也总是说,他不怕,他有一个会修行的夫君,没什么可怕的。”
“可是……”
卫飞云低下头,掩着脸,哽咽道:“没等我飞升,他就……”
“他怎么会这么傻?那妖兽是冲着我来的,他怎么……他怎么能为我……”
“我到现在还记得,他浑身是血,躺在我的怀里。我哭着说,我会救他,求他等我,我会复活他的。”
“他却说,生死各有定数,等他到了地府,一定早早地投胎,让我不要执着于复活他,好好活下去就好。”
“我没有听他的话,我真的不想他死,我想复活他,我一个人在修真界找了十多年,想找到办法,可是……”
“可是没有,我找不到,根本找不到。”
“再后来,我看见顾鸿轩被妖兽偷袭,我看见他的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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