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活着从这里回去,应该就可以给警察们开讲座,当老师了。”
李钺沉默着,一边观察四周,一边跟在其他黑户劳工身后,把船上的货物给卸下来。
这大概是个热带国家,早上八点,就已经烈日炎炎了。
和他一起卸货的劳工,小的十四五岁,老的却已经有四五十了,甚至更老。
三个监工看守着,随身带着鸟枪,只要有人动作稍微迟些,就会被开枪警告。
一整天下来,李钺和几十个劳工一起,卸了几十船的货物。
晚上八点,他们每人分得一个盘子,开始吃饭。
米饭,加上熬得稀巴烂的糊糊,味道不是很好,分量也不足。
三个监工让他们快点吃,等会儿九点,又会有船进港,他们要在半个小时内,把所有货物装上船。
不许问货物是什么,更不许碰坏货品包装,碰坏一个,他们全部吃枪子。
这种货物,估计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钺仿佛明白了什么,把盘子里的食物全部吃完,观察四周。
夜幕降临,夜深人静。
在最后一次搬货的时候,李钺把货物放下,然后在回去的路上,悄悄掀开船板上的活板,顺着窟窿,钻进海里。
他把身上的衣服撕成条,结成绳索,一头挂在身上,一头挂在船上。
就这样,他跟着走私船逃走了。
晚上十一点,走私船靠岸。
岸上也有人在等着,他们把货物卸下来,每人一小包,骑着摩托车,分批带走。
李钺则趁着这个时机,悄悄离开船底,躲在了海里。
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了,码头恢复平静,他才爬上岸。
在系统小光球的照明下,他穿过电网,翻过海滩山坡。
凌晨一点,他来到大使馆门前,敲响了大使馆的门。
李钺说出自己的名字,在系统的提示下,提供了自己的警号。
验证身份之后,他坐在大使馆柔软的沙发上,却没办法松懈下来。
他把自己的这一天的经历告诉他们,把自己和劳工们卸货码头的大致方位指了出来,请大使馆安排人去营救。
他想回国去找祝卿卿,但他还需要接受一些检查。
身体检查、心理检查,还要等待上级批复。
所幸工作人员们知道他这几年在国外过得辛苦,回家是他唯一的愿望,所以第二天上午十一点,他就被允许回国了。
上级还特意派了从前的同事来接他。
十二点的飞机,飞两个小时回国。
在飞机上,李钺问起祝卿卿的事情。
之前的同事低下头,神色有些为难:“队长,你不知道,那时候,所有人都以为你死在国外,局里还给你发了讣告,祝先生也以为你死了,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就……”
李钺问:“就怎么了?”
“就心理出了点问题。你的葬礼结束后,祝先生就被他家里人带走了,说是送他去疗养院,以后不会再出来了。”
“昨天晚上听说你没死,我们也想马上联系他,但都这么久了,实在是联系不上。”
几乎是一瞬间,李钺明白了其中的关联。
祝卿卿和本文主角受,一定就在同一家疗养院里!
这样他才能做所谓的反派任务。
见李钺脸色铁青,同事又道:“我们已经派人去问祝家了,但祝家说,这属于公民个人隐私,不肯告诉我们。”
下午两点,李钺回国。
他回到局里,想要用信息系统查看祝青臣在哪个疗养院,却被拒绝了。
他没有办法,穷途末路,甚至想一家疗养院、一家疗养院地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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