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召幸过,只怕受她欺负不是一天两天了。”
“是。”花晨点点头,“奴婢听着那边的意思,苏采女先前的冰也都让她扣了去,这才闹得寝食难安的。”
思嫣快人快语地问道:“景明宫可是有主位娘娘的,也不管么?”
花晨道:“吴充华娘娘原就不大爱理事,近来膝下的佳悦公主又病了,更顾不得这些琐事。”
思婉拧眉:“既有主位娘娘,我们就不好直接去管了。”说罢凝神想了想,又说,“这样,你拿着银子,先去再求些冰。然后去见吴充华,就说我有心想帮苏采女,但又不好僭越,求她搭一把手。这冰烦她差人取来给苏采女送去,只当是她赏的。”
思嫣听得一奇:“可若这样,苏采女都不知是姐姐所为,也不会对姐姐感激,姐姐何必为她费这个心思?”
“随手一帮罢了。”徐思婉笑笑,“若吴充华不与苏采女多言,我只当行善积德;若她实话实说,我正可结个善缘。”
“这倒也不错。”思嫣若有所思,端着冰碗连吃了两口,一下子冻得厉害了,皱着眉捂住脸。
徐思婉轻嗤,忙让她喝口温茶,径自端起酸奶吃了起来。
这酸奶冰镇过,上面浇了些玫瑰花瓣做成的甜酱,在弥漫的凉气里清香浅淡。
徐思婉慢条斯理地吃完一碗,旋而吩咐花晨:“这酸奶不错,再去取一碗,给陛下送去。”
“诺。”花晨福身,思嫣笑起来:“姐姐和陛下情投意合,真好。”
徐思婉含笑不语,面颊漫开几许红晕,好似寻常女儿家被调侃与夫君的关系时会有的羞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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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一日,徐思婉的月事全然过去,绿头牌便又添上。只是皇帝一时没有再召幸她,也没有再召幸旁的嫔妃,一连数日对后宫不闻不问 ,听闻是因政务纠缠。
“好似是为着若莫尔使节的事忙着。”
徐思婉差花晨去打听,花晨也只打听到这些。徐思婉点点头,并不急于做什么,只如那日送酸奶一般,偶尔再往紫宸殿送些吃的。有时是点心,有时是自己吃着合口的菜肴,搭上花晨得宜的措辞,总能显得柔情蜜意。
做这些的时候,她只假作不知皇帝对她并无几分情分。
其实,或许也不该这么说。几番相处下来,情分终是还有些的,毕竟她已花了那么多心思勾他的心。
只不过当下的“情分”里,大抵有五分是为着床笫上的甜头,再有三分是为她那点小聪明,真正对她这个人的顾念不过一两分而已。
这一两分,足以让她得一时荣宠,可若遇了大事,并不足以让他为她多思量几分。
但这也不妨事,情分总是要慢慢来的,她隔三差五送些吃的,表露出的记挂多少也有些用——人与人之间不就这么点道理么?见面时的百般温存、不见面时的万般记挂,合在一起便可称一声情投意合。
长日无聊之下,徐思婉去驯鸟司讨了只鹦哥儿来养。驯鸟司知她得宠,送来的鸟儿通体碧蓝,唯额上一撮金黄卷翘,十分漂亮。
驯鸟司把它养得很好,送来时就会说问安的话,徐思婉养了几天,又教它学会了“陛下圣安”与“倩贵人好”。花晨月夕她们看着都喜欢,直赞这鹦鹉聪明,徐思婉抿着笑给它添了食,吩咐说:“送去紫宸殿吧。”
花晨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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