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珺不惧,但也不吭声,还是望着他。
胡德意再度看向唐榆:“皇后娘娘那边有点事,不知贵妃娘娘是否方便?”
唐榆颔首:“公公稍候。”
说罢他回身就要进屋,念珺一看,赶紧拽他,认认真真地提醒:“荡秋千!”
“一会儿再去。”唐榆压音,念珺闷闷地一应,就被她带回殿里。徐思婉所坐的茶榻临窗,本也听到了些外头的声响,见他们进来,就问:“怎么了?”
“是皇后跟前的胡德意,说皇后有事传召。”唐榆道。
皇后?
徐思婉神思微凝。屈指数算,她已有近两个月没见过皇后了,满后宫的妃嫔也都有两个月没去长秋宫问过安了。每逢初一十五,众人都是来她的霜华宫相见。
现下皇后突然要见她,徐思婉隐觉不对,心下猜测只怕是有些大事。
她于是备了步辇,带着宫人,浩浩荡荡地去长秋宫。
长秋宫中,皇后撑着病体起了身,命听琴与弈棋为她精心梳了妆,又再行饮了参汤,才挪去外殿会见妃嫔。
六宫嫔妃得了她的旨,很快就陆续到了。但正主不来,她就一个字也不急着说。
嫔妃们看看她的神色,也摸不清是出了什么事,只得无所事事得喝茶。
过了约莫一刻,皇帝先一步到了,众人离席见礼,皇帝上前扶了皇后一把,打量着她的气色,脸上多有欣慰:“皇后看起来好了许多。”
这话好似一句夫君对妻子的关切,若放在从前,皇后大抵会有几分动容。但如今,她心中已没有任何波澜。
她颔了颔首,便落座到侧旁,皇帝亦在主位上落了座,也就是刚坐定,倩贵妃便到了。
满座嫔妃又是一番见礼,徐思婉也向帝后施了礼,殿中这才彻底安静下来。徐思婉依着位次坐到恪贵妃对面,望着皇后,道:“忽闻皇后娘娘传召,到了长秋宫才知六宫姐妹都来了,不知是有何事?”
皇后不看任何人,眼帘低低垂着,倒莫名地更显威严:“天气渐凉,本宫也不想让六宫劳碌,只是兹事体大,本宫思来想去,还是要当众说个明白才好。”
说罢,她抬了抬手,示意听琴:“去取来吧。”
“诺。”听琴垂眸福身,折入寝殿,不多时取出一枚信封,毕恭毕敬地奉与徐思婉。
徐思婉不明就里地信手接过,边将信封打开边听皇后道:“这信,是在皇宫西侧通往宫外的水池边沿处找到的,初时只是宫人路过时掉了东西,无意中瞧见,后来竟隔三差五便有一封。”
她说着,徐思婉手中的信也已展开,信上的字迹令她眼底一颤。
皇后立时捕捉到她的反应,唇角勾起:“看倩贵妃的神色,这信的由来,倩贵妃是有数的?”
徐思婉屏息,目光一目十行地将信扫了一遍,便看出这似乎不是一封孤零零地来信,看措辞倒像回信。
一时间心念犹如斗转星移,她辨不出这信的真假,却知皇后既敢拿出来说,就必定已由不得她不认。若她矢口否认这信的来处,恐怕正着了皇后的道。
徐思婉轻哂,随手将信递给旁边的唐榆,四平八稳地回皇后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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