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未沦落到要靠法宝防身的地步。
更何况,还是手下败将的法宝。
池州渡开口拒绝:“不......”
只是他话方才起头,齐晟就上前一步,先是将软甲塞入他怀里,旋即亲自动手,口中还念念有词地解释。
“这是日月轮,用于对付各类迷阵的法宝,个头不大,挂在腰间即可,这是毒羽,羽尖藏毒,羽尾可解毒,攻防皆可,这个揣进袖口......”
齐晟认真琢磨着将这些放在何处合适,他虽说近来放肆了些,但依旧点到即止,进退有度。
他与玄九的距离始终维持在令对方尚能接受的程度。
齐晟的气息温热,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
池州渡自记事起便游离于人群,也极其厌恶某些不知天高地厚贴上来的杂碎。
但他此刻垂眼望去,看见一双骨节分明的手,鼻尖萦绕着像是晴空万里之际才有的温暖气息,令人难以心生排斥。
看似亲昵的举止之下,是齐晟未曾借此触碰池州渡分毫。
他小心翼翼地避开对方的肌肤,捻起对方的一角衣料,动作轻柔地将宝物放进去。
耳边絮絮叨叨的嗓音低沉悦耳,并非刻意为之,含笑时隐隐带着几分清朗。
也许是习惯了齐晟的话多,所以在不知觉中放松了警惕。
池州渡最终也未曾开口,就这样安静地待在原地,任由对方摆弄。
齐晟隔着衣料抬起池州渡的腕骨,仔细地为他戴上最后一枚护主戒,而后满意地拍了拍手,含笑抬眼。
谁料池州渡正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齐晟的神情下意识收敛了些,看了两眼他的脸色,迟疑片刻后小声道:“若你实在不愿......”
“......走吧。”池州渡并未多言,利落地转身离去,那脚步比平日要快上些许。
齐晟没想到竟然这般顺利,反应过来后忍俊不禁,抬步匆匆跟上。
马车已经备好,剑宗门前,诸位弟子前来相送。
鱼灵越与阳一站在最前方,见他们来了,立即行礼:“师父,玄九姑娘。”
“不必多礼,可都准备好了。”齐晟问道。
“是,都准......”鱼灵越刚一抬头,就眼尖地看见池州渡腰间的日月轮,他视线一飘,又看见了对方手指上的护主戒,震撼之下字句在唇齿之间又绕了两圈,才略显干涩地吐出,“好了。”
他了解他师父。
一般来说,若是师父想送人些什么,目光能瞅见的,都只是冰山一角。
鱼灵越心里唏嘘,师父向来说一不二,看来这层底线在玄九姑娘那儿也不好使咯,趁着两人上了马车,他暗暗给阳一使了个眼色。
阳一虽然显得憨厚,但能当齐晟的弟子,怎么着也是个机灵的。
他眼神微妙,挑起笑容,凑近鱼灵越压低嗓音问,“师父他......”
“砰——”
“呃!”
一身闷响过后,阳一捂着脑袋,痛呼一声。
马车内传来师父低沉的嗓音,“自行去领罚,小鱼,我们启程。”
阳一委屈地捂着脑袋,鱼灵越安抚地拍拍他,轻咳一声,“我们走了,保重。”
“......保重。”他闷闷不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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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松崖之事一出,白家便被三大宗派去的弟子看守起来,不得任何人入内。
各宗掌权人也大多都启程前往白家。
若说姜家灭门案这帮人还勉强能坐得住,那这紧跟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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