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采取行动,届时中立的门派倒戈,与之对立的门派又会陷入危险之中。
这样一来,便愈发举步维艰。
棋局已然倾向一方。
对上数百年前的大能,齐晟心中确实没底。
若说比武只顾及自身,齐晟绝不会有顾虑,但此刻走错一步,便会牵扯到许多无辜之人。
更何况他不知对方的底牌,但自己的底细对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进退两难。
在池州渡开始迈步的时候,齐晟咬了咬牙,厉呵一声。
“慢着!”
池州渡停下脚步。
齐晟放轻声音:“劳烦让我验一下尸。”
池州渡神情毫无波澜,没有理会,继续抬步。
“池州渡。”
“你我相识虽说始于误会,但那段过往想必也并非糟糕透顶......”齐晟忍不住加重语气,“你就一定要如此决绝吗?”
池州渡一僵,再度停下脚步。
“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但弄清楚......对方的实力究竟渗透至何等地步,于你于我而言,都并非坏事不是吗?“
想起这人方才粗鲁至极的举动,齐晟默默把“守宫”二字咽了回去。
他不确定池州渡是否会同意,但如今别无他法。
一阵死寂过后。
缠绕在身上的傀丝如浪潮般褪去,池州渡缓缓将他放下。
齐晟立即活动两下手腕,心下略沉。
软绵无力,根本使不上力气。
他原本猜测这秘法与傀丝有关,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但眼下纠结这些也无济于事。
齐晟抬步朝杨篱的尸体走去。
他的眼睛依然睁着,呆滞诡异。
齐晟顿了顿,抬手将他的眼睛合上,轻声道。
“得罪了,一路走好。”
他说着没怎么犹豫,利落地揭开对方的衣裳。
胸口一道狰狞的伤痕血淋淋出现在眼前,齐晟忍不住皱眉。
他将尸体翻了个面。
刀口表皮形似月牙。
“弯月刃......”齐晟喃喃。
是万勇昌法宝留下的痕迹没错,这一击奔着命脉而去,是致命伤无疑,不难看出对方下手的利落。
可万勇昌为何无缘无故对爱徒痛下杀手。
烟淼来信提及的那句“正邪难分”绝非偶然。
他仔细检查着杨篱身上的痕迹,眉头紧锁。
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忽然,他的目光凝在对方腰侧的剑柄上。
齐晟为了看清些,取出火折子凑近,发现朝里的那面,恰好有血印的痕迹。
他眼睛一亮。
杨篱胸口的刀痕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挣扎残留的模样,应当是事发突然,压根没来及反应所致。
而且以杨篱的性格,就算万勇昌朝他拔剑,他也决计不会还手。
奇怪的是。
这血已经染红了大半衣裳,齐晟的火折子扫向对方的手,全是干涸的鲜血没错。
可为何,剑柄上只有浅淡到险些令人忽略的血痕?
有五指的形状,应当未被擦拭过才对。
难道……在万勇昌给予致命一击前,他就已经受了伤,并且下意识握了剑?
可这浑身上下除了胸口的伤痕,再没有其他伤口。
齐晟唯一能确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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