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工。
那名员工也是上道, 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直接站了起来,“您坐, 您请坐。”
然后他就慌忙地跑去其他桌,和人挤着去了。
段抛坐下,面向宴疏同,叫了一声,“同同。”
宴疏同还在苦思冥想二十分钟前, 段抛发给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然后就听到有个人叫他。他抬头看了眼, 歪了歪头,“段哥?”
好像不太能理解眼前的事, 他又低头看了眼手机, 然后又抬头看人。
低头, 抬头, 低头,抬头。
重复好几次以后,宴疏同恍然大悟,“段哥,你什么时候从手机里跑出来的!”
段抛:“……”
“我不是从手机里跑出来的。”他不和醉酒的人掰扯,“我是来接你回家的。”
“回家?哦,回家好啊。”宴疏同懵懵懂懂地点头,“但是你要等我和秋姐说一下哦!秋姐不让我一个人乱跑的!”
段抛环视圆桌,就这一会儿同桌的员工已经都跑了,打着各种理由去骚扰别桌,“她人呢?”
“秋姐说她要和圆圆哥,就给其他人敬酒。”宴疏同站起来,身子还不稳地摇晃了一下,“你等我……去找她,嗯。”
然而没想到他话音落下还没有两秒,就满脸地疑惑地转了一圈,“咦,我是要干什么来着?”
“你先坐下吧。”段抛伸手探了探茶壶的温度,给他倒了杯温水。
“许艳秋去敬酒的话,很快就会回来。你等等她。”注意到少年的餐盘上,基本都没有汤汤水水的残羹,他又问,“你吃东西了吗?就喝了一杯酒?”
“东西?吃什么东西?”宴疏同眼神迷茫了一会儿,然后点头,“对,我是来吃饭的。”
他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就想给自己夹点吃的。只不过他眼都是晕的,一口蔬菜被他夹得歪歪扭扭,最后还掉进了汤里。
段抛给他夹了一筷子:“还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宴疏同一看有人伺候,心安理得地要求别人给他夹这夹那,还让人给他扒虾吃。段抛没找到一次性手套,干脆就直接下手了,一整只完整的虾肉剥下来,沾满了酱汁放进宴疏同的盘子。
宴疏同一口肉一口虾,吃得还挺高兴。段抛见他喜欢,就又多扒了几只。
这道菜是专门清蒸的海虾,没多放调料就是为了保证食材原有的味道。各种各样的酱料倒是有不少,段抛就挨个给蘸了一遍。
只不过他不知道,最后一个绿色的小碗里调的酱汁还放了芥末。
宴疏同一口下去,感觉天灵盖都被顶起来了。原本因为酒精还有些发懵的脑袋,也一瞬间清醒了好几分。
而在包厢里拎着酒瓶子打了一圈的许艳秋和汤原两人,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许艳秋乍一看到段抛来了,还想赶忙过去打声招呼。直到她看到段抛竟然伸手就是给宴疏同夹菜,还不嫌麻烦地扒虾。那一瞬间,许艳秋的脑海里浮现了很多。
全都是段抛以前有意无意地,关心宴疏同的画面。
许艳秋的心里生出一个不可置信的猜测。
与此同时,宴疏同揉了揉太阳穴,看到身边坐得端正的男人,“段哥?你怎么在这儿?”
“等等,我缓一下。”他支着脑袋想了想,但因为太乱了,记忆都连不到一起。最后他只记起来自己好像在喝了一杯酒之后,就打开了微信。
微信?
宴疏同找了半天,在地上找到了手机。他解锁,然后打开app,排在第一位的是赫然是他和段抛的聊天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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