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前自行惭秽。
先生……
宴疏同忍不住伸出了手,眼神迷离。却又在指尖即将触碰柜门的那一刹那,顿住了。
不行!
他现在的样子一定是又难看又龌龊,这样的他怎么能够出现在先生面前!
咚咚。
又是两声敲响。
“阿旭,开门。”这次云咏霖的声音带上了一点强硬,“你不开门的话,我就只好不顾你的意愿,自己打开了。”
“你一天没吃饭了,我很担心你。”
“我……”陆旭清了清嗓子,“先生,我没事。您不用管我,让我就这么静两天就好了。”
云咏霖在外面沉默了片刻,然后转身离开了。
陆旭听到他的脚步声,总算是松了口气,但心里却也涌上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他慢慢从角落挪到门口的位置,趴在缝隙上,想看清楚先生到底有没有走远。
然而他才刚刚趴上去,衣柜的门就瞬间就被人从外面撤开,室内的阳光迫不及待地照了进来。
陆旭蓦地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男人柔和的嗓音在头顶上方响起,带了一点微不可查的得意。
“哈,让我抓到你了吧。”
……
“卡!这条过了!”徐导看两位演员的感觉不错,连忙说道,“好,我们准备准备,接着拍下一镜!”
宴疏同补了补妆,很快就又进入了戏里的状态。他好像真的和剧本里的陆旭融为了一体,随着他自卑无助,随着他惊慌失措。
陆旭被抓着去了餐厅,云咏霖一边往他的碗里添东西,一边问他,“今天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什么了?”
陆旭在被云咏霖带回北平以后,就经常有人背着他说闲话。
有人说他是硬要飞进凤凰窝里的山鸡,有人说就是云咏霖旁边的一条狗。云咏霖每次听到这些,神色都会很不愉快,叫人把说闲话的人教训一顿,警告他们不许再说。
陆旭倒是觉得他们说得挺对,他本来就是陆阿狗,名字叫了陆旭,也不会变成真的能够东升的旭阳。
后来云咏霖家境败落了,家里的老爹被气死了,佣人们抢了宅子值钱的东西全都跑了。现在只留下一栋空宅子,和几个对云家忠心耿耿的旧仆。
这说闲话的人就更多了,范围也从陆旭一人,变成了陆旭和云咏霖两个人。
陆旭这时候反倒是听不得了。出门听到谁说云咏霖的笑话,他就像是一条忠心的哈巴狗,上去和人撕咬一番。
在他看来,先生应当是值得最好的,怎么可让那些人满口污言秽语地侮辱?
但这次陆旭的反常,却当真不是因为外面的人在说三道四。
而是因为他自己心虚,他卑微。
陆旭嘴里吃着东西,嘴里含糊地说道,“不是。先生,我其实……”
他刚想开口说话,家门口突然被人从外面一阵用力给推开。来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警服,手里拿着骇人的警棍。他进门先打量了几眼这曾经富贵不可言的云府,眼露嫌弃,“来人!”
他拿警棍指向了云咏霖:“把人给我拷起来,带走!”
身后立刻走出几个同样穿着警服的下属。
陆旭大惊失色,挡在云咏霖的前面,大喊道,“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的!怎么能私闯民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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