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拼尽全力了。”
“你去看看陆怀璟吧。”明知言难得提起了他这位老仇人,“他本就体力不足,坚持到加场后累得吐了一场,又坚持了一会儿,干脆面无血色地滑下马去,不得不派上了替补,估计他心里也不好受。”
“好,我知道了。”
俞渐离将食盒放在桌面上,为明知言摆放整齐:“我给你带了晚饭,清淡了些,但是可以充饥,能让你睡个好觉。”
“嗯,我也是猜到了你会准备,所以直接回来了。”明知言对着他温柔一笑,疲惫了一日,似乎只有看到俞渐离才觉得自己被治愈了。
“你今日早些休息。”
“好。”
*
陆怀璟的状态果然是最差的。
他回到国子监后,马是别人帮他送回马场的,他直接回了自己的号房。
回去后先是随从帮他沐浴,俞渐离来时,他正被随从扶出来,接着躺在了床上。
国子监里就算是国子学的监生,随从也要求数量,导致陪着陆怀璟的这两人忙得团团转。
一个帮陆怀璟擦发,一个给陆怀璟按摩。
就算这样,陆怀璟还有精力问了出来:“先去的明知言那里吧?唉……你们是多年的情谊,我们也只是合作做了花灯而已。”
“他没有随从,我过去还能照顾一番,他休息之后我便立即过来了。”
“他肯定跟你说我了吧,说我今天有多不争气!”
“没,他主动让我过来的,还说了你今天很不容易,似乎对你的印象也有所改观了。”
陆怀璟顿住了片刻,终于轻哼了一声:“算他做了一回人。”
“今天累坏了吧?”
“何止啊……感觉像是被欺负了,又不能说出哪里不对来,每次判罚都合情合理。我和纪砚白被判得最厉害,纪砚白中途都摔球杆了,也是个破脾气,全靠明知言稳住了局面。”
“嗯,知言这些年的经历,能让他稳住情绪。”俞渐离理解地道。
“下场不好打了。”陆怀璟说着突然坐起身来,“我没想到七皇子居然那么厉害,面对纪砚白的冲锋都毫不惧怕,可惜他到底是不如战场上拼杀过的纪砚白,后半场他们两个人冲撞后,七皇子受了伤不能再上场,我们才有了一点优势。”
俞渐离有点不懂明知言对七皇子的看法了,他对七皇子受伤的事情只字不提,倒是对陆怀璟的关心还多一些。
难道不提才是最在意的?
那明知言也没提纪砚白……
想不通。
于是俞渐离又问:“所以七皇子受伤之前,你们就很焦灼?”
“对,也不全对。之前也确实是被判得厉害,我们都有了些怨气,才发生纪砚白和七皇子蛮力相撞,当时纪砚白……有点吓人。”
俞渐离听到这里一惊。
难道因为被压制,导致纪砚白的病发了?
他终于有些急了,最近纪砚白都表现得太正常了,让他忘记了纪砚白是一个随时会发狂的人。
他安慰陆怀璟:“你今日先好好休息,之后我们再商量对策。”
“着急走了?”
“不算,你这般……我在这里不好。”
“都是男人怕什么,洗澡都一起。”陆怀璟看着自己的里衣,不解地说道。
“不太好,我先回了。”
“行吧。”陆怀璟也没再留他,“一天天的,我都怀疑你洞房花烛夜会害羞,还得人家新娘子主动,瞧瞧没出息的样子。”
*
俞渐离急匆匆地回到号房,回去后竟然觉得有些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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