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不着痕迹地轻瞥了走在他右后方的雄虫,夏勒悄悄拉过一直低头跟在他旁边的利清,凑到对方耳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就见原本跟在他身边寸步不离的雌虫一点一点放慢了自己前进的步伐,身影混合在虫群之暔渢中,最终消失在黑暗之中。
指尖微动,夏勒看向旁边在这种情况下也能打哈欠的郁黎,嘴角轻扯,他淡淡开口,“倒是没想到郁教授胆子居然这么大,在这种环境下还能产生睡意。”
“那没办法,生物钟就这样,”郁黎轻轻用食指擦掉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泪水,因为困倦就连声音都带上了几分慵懒的感觉,“如果不是因为参加您的宴会,我现在已经上床睡觉了。”
“那还真是谢谢郁教授的赏光了。”
“不客气,真觉得感谢就记在心里,别再想出这种拿虫挡刀的烂主意。”
是的,他就是这么的记仇!
别以为说上两句好话自己就能够原谅刚才他想让柯白孤身犯险的念头!习惯性挂在唇角的笑容一僵,也是没想到郁黎还在纠结刚才那件事情,掌心又多了几个指甲印,夏勒强忍着怒火缓缓开口,“抱歉,刚才确实是我一时有些慌神,所以才提出了让您觉得不适的建议,我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请您大虫不计小虫过,将这件事当成书页翻过去,好吗?”
“就是,刚才夏勒殿下也给你道歉了。”
“现在大家都已经过来了,郁教授再咬着刚才那件事不放,是不是有些过于小气了?”
“您可是研究院的教授,这点儿气量都没有吗?咱们可都是雄虫!”
旁边的雄虫也跟着七嘴八舌为夏勒打抱不平,字里行间都在控诉郁黎身为一个雄虫为什么要因为一个雌虫对自己的同类这么苛刻,孰亲孰远分不清吗?!
只是……
到底是谁分不清?!
郁黎简直要被这群雄虫的价值观给惊呆了,虽然说在雷云星的时候,雄虫也是普遍觉得自己身份尊贵,对待雌君雌侍也是高高在上的样子。
但并不会有这种雄虫抱团的现象出现,毕竟大家虽然躺平躺得安详,但并不代表自己的脑子也被躺平了。
也是知道自己平时吃的穿的到底是由供应的,在外面也会护着自己的雌虫,很少会出现这种为了迎合其他雄虫而跟着一起欺负自己雌君的场面,孰亲孰近?难不成一个不一定能记得你名字的雄虫比起任劳任怨,让你享尽荣华富贵的雌君还要重要?
郁黎不理解这群雄虫的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品种的浆糊。
就算是雄虫数量少不喜欢动,那小脑也不能退化到这种程度吧?
无语地扯了扯嘴角,就在郁黎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周围吵闹的声音却突然停止,不是因为这些雄虫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而是单纯的因为,他们已经离开了宴会厅,来到了庄园后半部分。
大概是整个庄园的电源都被切断的缘故,宴会厅后方的空旷花园脱离大厅内烛光的照应,变的漆黑一片,大片大片的草木树林此时密密麻麻排在一起,像是被泼上了一层浓郁的墨水一般透不见光。
就连头顶上的天空也失去了平常点缀在上面的明星,黑压压的一片与面前黑不见底的花园连接在一起,不断散发出异样的气息。
一阵微凉的微风袭来,却依旧吹不散空气中四处弥漫开来似乎要将雄虫完全淹没的压抑感。
窒息,恐惧。
原本还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雄虫都不自觉屏住了呼吸,但不同于其他雄虫的小心翼翼,此时此刻的夏勒简直兴奋到了极点,目光不着痕迹地瞥了屹立在花园一角的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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