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记得,来寄信的是什么人吗?”孟允柯便也不与他解释,继续问。
大爷拧着眉,挠了挠脑袋,努力回忆着。
“有很多人都来我这儿寄信啊,”他想起什么,指了指孟允柯手中的信封,“就是这种白色的壳子,我就见过好多次。”
“有两次是小孩儿来我店里,”大爷回忆着,“说是帮家里大人寄……”
他想起什么,“还有几次是街上一个小混混!对,就是他,一头黄毛,吊儿郎当的,看着就不好惹。”
孟允柯听着他的描述,不自觉地皱起眉。
“你要问的是哪个?”大爷有些怀疑地打量他。
孟允柯沉思着,手指捻着信封来回翻弄,“昨天有人来找您寄信吗?”
“今早倒是有,”大爷点了根烟,微微侧着头,“几点来着?天还没亮的时候吧,我刚来开门,他就在门口站着等了。”
孟允柯意识到了什么,“那个人长什么样?”
大爷仔细回想片刻,将今早遇见的事情缓缓道出。
秋日的早晨天亮很晚,大爷早上六点来开门,街上还漆黑一片,只有路灯还亮着。他刚走到店门口,远远就见路灯下站着个男人。
他穿了一身黑色,还戴着口罩和手套,似乎很怕冷的样子,脚边还停着一辆自行车。
“然后他就把信给我了,”大爷说,“好像就是你手里拿的这个。”
孟允柯听到此处,平静的眼眸里终于有了些波澜。
“您看清那人的长相了吗?”他追问道。
大爷摇摇头,在孟允柯鼻梁的位置比划了一下。
“大概这么高吧,戴着兜帽和黑口罩,短头发,听声音挺年轻的。”
孟允柯心中生出疑窦。
他迟疑地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信封,某张清秀白净的脸浮现在他脑海中。
——颁奖台上,他和他靠得很近,面对面站着的时候,能闻到洗发香波的味道。
秋叶吹落在脚边,孟允柯静了许久,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想起他。
一呼一吸之间,他挣扎着,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那个人戴眼镜吗?”
大爷回想了一下,非常肯定地摇头。
“不戴。”
孟允柯愣了愣,而后如释重负一般,松了口气。
“谢谢您,”他将信封交给大爷,“麻烦您下次见到那个人的时候,把这封信交给他。”
大爷似有些不情愿,于是孟允柯主动找他买了包二十块的香烟,大爷才终于答应。
孟允柯将香烟揣进风衣口袋,告别大爷后,他站在街边,深深吸了口气,而后自嘲般笑了起来。
大爷比划身高的时候,他居然在怀疑梁思眠。
他一定是闲得过头了,居然为了一封信查到这里,而且还怀疑一个人畜无害的大学生。
要是梁思眠知道这件事,肯定要难过了。
他叹了口气,走上回程的路。数十分钟后。
超市的大爷正坐在收银台后打盹,面前的阳光却被一个身影遮挡住了。
有人非常不礼貌地敲了敲玻璃柜。
“喂,老头,”一个黄头发的混混敲了敲玻璃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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