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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烤肉店的时候,这两人已经神志不清了,大着嘴巴摇摇晃晃。上野秋实叫了车,艰难地把人塞进去,到了公寓,一边扶着一个,像背着两座沉重的大山似的将人带回去,回到公寓身上都累出一层汗。
最后他看着榻榻米地板上意识不清醒的两人,按着额头叹了口气,搞不懂自己是在干嘛。
公寓是两室居,他先把松田阵平扶到其中一个房间里面,安顿好,盖上被子,又回到客厅,把喝醉了还在四肢乱动,搞不清楚梦见什么的萩原研二带到另一间房间的床上。
这家伙清醒的时候就很难缠,喝醉了麻烦等级更甚之前。好不容易把人放到床上,上野秋实抹了把汗,长出一口气才弯下身将角落的被子拿过来,给人盖上。
“小秋实。”耳边传来的呓语让他动作一顿,视线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床上的人脸上带着明显的红晕,缱绻多情的双眼紧闭,大概是梦到了什么,艳红水润的唇瓣张合,仿佛呢喃着什么。
上野秋实有点好奇,俯下身靠近了些,耳朵靠近他的唇边,然后听到对方裹着鼻音的声音,音量很小,但一字一句却仿佛敲击在耳膜上,在黑夜里振聋发聩。
……
上野秋实离开房间,走到洗手间。在看到镜面上放射出来的人影时他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愣了好几秒才想起这是今天伪装的面具。
他取下手上的绷带,洗了手,手背上的凸起让他垂下眼,狰狞的疤痕像历史留下的烙印,时刻提醒着过去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上野秋实用拇指在上面摩挲了几下,冷淡的眉眼露出些许无奈。
找时间把身上的疤去了吧。
组织内有顶级的医疗团队,他身上的伤痕其实早就可以去掉的,之所以一直留着,不过是想提醒自己。
他并不在意自己变成什么样子,比起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更担心自己会忘掉一些东西。
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这些痕迹会让人这么在意。
每个人都是,搞得他好像受了多大痛苦一样。
一个个的……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多多愁善感的毛病。
回到客厅,上野秋实四处找了找,在房间里找到笔和本子,写下留言,压在茶杯下面,随后起身,拿着松田阵平找到的药盒离开了公寓。
这件事情不适合他们继续参与。
不管是APTX还是北山组。
组织这边有他就够了,至于北山组那边……刚才传来的情报说,北山组的头目身体出了点问题,现在下面的人都不太老实,今天出现在银座的是北山组的堂主,手段狠辣残暴,要是被他知道那家伙的身份,事情可就没完没了了。
在公寓外面等车的时候,上野秋实打了个电话。
“帮我给北山组的东堂主找点麻烦,最好让他以为是其他的堂主在针对他。”
“老规矩。”电话另一端是个做了模糊处理听不出本来声色的声音。
“可以,钱明天下午打到之前的号上。”
上野秋实点了点头,夜风吹过他的额发,发丝轻荡,露出一双冷淡平静的眼睛。
“再帮我办件事。”
“什么?”
“歌舞町的赌场出现了一批代号APTX的药,查查从哪冒出来的。”
“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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