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四个字:“你不知道?”
厉扶青眼里带上了探究:“知道什么?”
兄长他在为什么东西, 痛苦、扭曲、不甘吗?
发现他真的不知道,费比安沉默了好一会后, 脸颊上的肉突然抽动了两下,坚毅的脸上硬生生扯出一抹荒谬乖戾的嘲讽, 琥珀色眼眸里的情绪在一瞬间复杂到了极点,似悲、似喜、似恨。
“蠢货!”他咬牙吐出两个字,有什么晶莹的东西顺着眼角滑落。
“厄涅斯那个蠢货!他原来知道这不是好事,他原来知道这是一种悲哀,我还以为他把这视为荣耀。蠢货,自大傲慢有病的……”
还没等费比安再骂下去,听到兄长被骂的厉扶青眸光已是一暗,伸手薅住正在发泄情绪的费比安的衣领,一用劲将他甩在地面,扑上去摁着就是一顿打。
月色穿过窗户倾泻在地上,在月色照不到的阴影处厉扶青甩了甩拳头上的血,情绪平复下来的他拖着出气多进气少的费比安走到一旁,将他抱进治疗舱后,摁动了启动按钮。
轻微的嗡响声后,治疗舱运转了起来。
厉扶青靠在一旁,等费比安好上一些后问道:“你知道什么?”
费比安撑着肿胀的眼皮看他:“你哥哥厄涅斯没告诉你吗?”
闻言,厉扶青突然想起海特军校积分混战结束的那天夜晚,他盘腿坐在地毯上吃着兄长给买的蛋糕,问面色疲倦的兄长去做了什么。
当时的兄长说不告诉他,后来躺在沙发上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目光落在他身上,用手漫不经心地在他眼睛下方点了点,然后扯出个痞气十足的笑道:‘等你再长一长,再长上几岁,长得胖一点,长得高一点,我在告诉你。’
“你哥哥都没告诉你,我肯定不敢告诉你,不然说不定我会死得很惨。”
厉扶青疑惑:“你怕死?”
怕死还一个劲得罪雄虫。
“当然怕。”费比安说完就闭上了眼,显然再问什么他都不打算回答。
厉扶青目光落在他身上,沧澜大陆倒是有很多像是搜魂一样的法术,可惜他不会,他一生除了杀戮外什么都不会。
他抿了下唇,突然有点生气地将费比安从治疗舱里拖出来,然后一路给推出了门外。
门外的费比安静静站了许久,这才拖着骨折的右腿扶着墙缓慢往前挪动着。
将费比安赶出去后,厉扶青看了眼屋里的血渍,去了卫生间拿了块毛巾不怎么熟练地擦拭起来,并在脑海里给费比安的脸打上大大的麻烦两字。
清理完血渍后厉扶青就盘腿坐在沙发上,垂着眼眸想着些什么。
雄虫有秘密,这是他很早之前就察觉到的,只是他虽好奇但也没有窥探别虫秘密的爱好。
不过若这个秘密对兄长造成了困扰,那就得另说了。
从兄长以前的话来看,兄长没有将这个秘密绝对瞒着他的意思,但不知道为什么暂时也不会告诉他。
那么还有其他虫知道这个秘密吗?
雷坦大概率是不知道的,或者说雌虫亚雌大概率都是不知道的。
赫斯安泽应该知道。
想到这里的厉扶青在光脑上点了两下,给赫斯安泽拨了个通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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