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扶青再次停下动作,抬眸看向他。
知道他要问什么的诺恩咬紧牙关,摇了摇头,短促地挤出一声:“没事。”
他这般还没问就回答的行为,反而给虫一种欲盖弥彰的意味。
察觉到不对的厉扶青,目光依此从他抿紧的唇,快速滚动的喉结,绷紧的指尖滑过,最终落在他狭长的控制不住染色薄红的眼尾出停留。
厉扶青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忽略了什么。
比如精神力核对雌虫究竟有哪些意味,比如用精神力触摸雌虫的精神力核会造成他们的一些什么影响。
他眉头微蹙:“要不今天就先这样?”
闻言诺恩深吸了口气后有点颤地吐出,摇了下头,有点艰涩地道:“早晚都是要丢这么一次脸的,一次性丢完,总比丢两次好。”
听他这么说,厉扶青的目光落在他脖子上已经淡去许多的雌奴纹,想了会后点了下头:“也行。”
他的精神力再次向着诺恩的精神力核深入。
不知过去了多久,雌奴烙印彻底解开的那刻,诺恩腿一软就往地上倒去,厉扶青及时伸手扶住了他。
额间溢满汗珠的诺恩伸手扶着他的手臂借力要站起,结果一个脚软又往下倒了一截,厉扶青伸手扶住他的同时,腿往前架住他的腿。
触碰到什么的他眉眼一跳。
竭力隐藏自己身体反应的诺恩身子一僵,手指无意识地蜷紧,有点难堪地侧过了脸。
这些细微的动作通通被厉扶青看在眼底,他思考了下,伸手轻拍了下诺恩的头,放低声音道:“不丢脸,不用感到难堪。”
诺恩沉默着没说话,过于接近的距离,让他嗅到了来自阿提卡斯身上淡淡的沐浴露味道,是浅淡的草木香。
心绪逐渐平定下来的他,过了好一会才低哑地应了声,然后又说了句什么。
没听清的厉扶青凑近了身子:“你说什么?”
诺恩窘迫地抿了下唇,低哑的嗓音越说越弱:“把我放在地上,我,腿软,有点站不住。”
…
雌奴印解开了。
缓过劲来的诺恩站在房间的镜子前,目光落在镜子里自己干干净净的脖颈上。
雌奴烙印解开了,也意味着他和阿提卡斯阁下之间最直接的关联断开,也代表着他没有理由再继续住在希瑟尔庄园,再和阿提卡斯阁下待在同一间屋里。
想着诺恩伸手摸上自己的脖颈,感觉就在雌奴纹被解开的那刻,他瞬间就离阿提卡斯阁下远了不少,远到让诺恩莫名地有点慌。
诺恩收回手,将心里那点慌乱给强压了下去,琥珀色的眼眸重新变得锐利起来。
这雌奴纹他是一定要解开的,就算他不再为此感到屈辱和不甘,但他的骄傲依旧不允许他以一个雌奴的身份活着。
不过他最初对成为阿提卡斯的雌奴的那种强烈的屈辱和不甘是什么时候开始淡去的呢?
诺恩看着镜中的自己,回想起了过去的种种。
或许是在阿提卡斯纵容自己将脖子上的雌奴纹以那样激烈的方式毁去的时候,也或许是他以拙劣的借口让他得以使用治疗舱,并且选择性无视他悄悄将诺亚带回来治疗的行为的时候,也或许是他为救自己扛下那十鞭的时候。
什么时候开始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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