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提卡斯身上违和的地方太多,他能想到的、所察觉的,与阿提卡斯关系亲近的厄涅斯不可能没有察觉到,那么既然他没有表现出什么,就代表阿提卡斯的过往没有问题。
而且相比起他可能存在问题的过往来说,他的存在对于虫族的价值,就已经足以让任何虫都忽略掉他的过往是否存有问题这一点。
察觉到他视线的厉扶青侧头看来,撒利亚对他笑了笑:“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检测一下你体内的变化,看看是否能找到帮助你尽快恢复的办法。”
这也就是阿提卡斯了,若是面对的是厄涅斯的话,他是万万不可能将这话说出口的。
厉扶青身体的变化是来自于神魂和身体强行融合造成的,撒利亚不可能检测出异样,也找不到能帮助他恢复的办法。
明知这一点,但厉扶青还是点头答应了,他知道,在面对未知的变化和存在时,科研者的好奇心和探索欲是远高于常虫的,这也是科研者本身不能缺失的一点,他并不介意满足自己三哥的这一点好奇和探索欲。
吃完晚饭消了会食,厄涅斯就因为有事离开,厉扶青也转身准备回房间。
雷勒看了看楼梯又看了看厉扶青的小短腿,想了想开口道:“需要我抱你上去吗?”
厉扶青摇头拒绝,向两个哥哥一个弟弟互道了晚安后,走到一旁乘坐电梯上了二楼。
见此,很久没回家,偶尔回来都是匆匆来又匆匆走的雷勒才突然记起,家里原来是有电梯的。
雷勒一时有点怔然,对于家,或者说对于西瑟尔庄园的一切他都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家里有两个雄虫,一个是厄涅斯,一个是雄父,可能是因为血缘,也有可能是雌虫天生热爱追逐雄虫的本能,在很小的时候他也曾不顾一切地想靠近他们。
不过无论自己再怎么试图靠近,再怎么一次又一次的走上前,迎来的都是冷淡和敷衍。
雄父是温和的,在他靠近时也会笑着揉揉他的头,不过他的视线总是放在厄涅斯和他自己的事业上,在面对家里其他虫时,总是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隔膜。
而大他七岁的厄涅斯看他的目光总是冷淡的,也许在他更小的时候,也曾待他亲近过,只是那记忆太过模糊。
雷勒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十二岁的厄涅斯总是站在高处,用一种在评估着什么的眼神看着他,就好似是在评价着什么东西值不值得某种价格的感觉。
那种眼神让年幼的雷勒停下了脚步,不再企图去靠近,尽管本能依旧想靠近,但理智让他停下了脚步。
身在西瑟尔家族,让他能见到雄虫的几率远远大于其他雌虫,他目睹过很多次雄虫对雌虫的暴行和发泄,只是他以为不同的,他和厄涅斯是兄弟,所以厄涅斯是不同的。
但那个评估着什么的眼神让他第一次意识到,没有什么不同,他是雌虫,厄涅斯是雄虫,血缘上他们是兄弟,但并不代表着在感情上厄涅斯会视他们为兄弟。
而在九岁那年,目睹的某一件事让雷勒深刻的明白,雌虫、雄虫这两种不同的性别,究竟意味着什么。
雄虫的性格并不是统一的,他们有的表面上看起来温和,有的恶劣,有的暴虐,有的肆意,有的疯狂,表现出来的性格各种不同,但却有一点是相同的,他们是一群不被束缚的存在。
疯狂肆意喜怒不定,法律束缚不了他们,道德束缚不了他们,他们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且不需要付出代价。
不被法律束缚的他们比星兽还要来得危险且致命。
在明白这一点后雷勒就强行抑制着本能远离他们,他尽量避免想起雄虫这两个字,也避免和雄虫有任何接触。
雷勒有时候很不懂,他们明明拥有了一切,身份,地位,钱财,自由,什么都拥有了,为什么很多时候还会给他一种违和的急迫感。
就像是有什么在追逐着他们,让他们在短时间内将自己所以想做的,所有还不曾做到的全部完成。
明明就拥有很长的生命,明明就拥有足够的时间,为什么会在某些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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