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恋爱,算初恋吧?谈了都没超过十天,就要结束了。
什么狗屁脱单?
他还不如回金夜好梦上班、自习教室看书。
孟燃觉得这场恋爱一切都好,陶毅文也好,可今天,他真的太受伤了。
大学四年,他失败过无数次,这是唯一一次,让他开始怀疑自己,觉得是不是他太坚持了。
如果他没那么坚持,如果不是他那么迫切地想要脱单,是不是今天就不会受到这样的伤害?
坚持了四年的目标,他还要继续坚持吗?
孟燃自嘲地笑了:怎么,没男人你会死吗?不脱单你会死吗?
孟燃怕了。
当脑海里出现今天白天陶父陶母的那一番表态后,他真的怕了。
算了,孟燃想,真的算了。
孟燃缩进被子里,闭上眼睛,突然很想奶奶和外婆。
想奶奶外婆如果在就好了,她们在,可以抱抱他,告诉他,不是他的错,告诉他,这一切都没有关系。
睡意朦胧中,孟燃感觉到有人从身后抱住了自己。
他转过头,想看看是谁,是梦吗?
耳边传来陆鸥洵的声音,低沉的,哄着他的,说:“嘘,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又说:“没关系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没有错,错不在你。”
孟燃觉得温暖,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之后几天,孟燃正常生活,该干嘛干嘛,甚至回金夜好梦上了两天班,又约深哥在校外老街里逛了逛,看有没有合适的门面可以租。
孟燃依旧能收到陶毅文的消息。
只要陶毅文给他发,他就会回。
从陶毅文那里他知道陶父还在医院,情况已经稳定了,医生建议他们可以出院回家疗养,被陶父陶母拒绝,依旧留在医院。
孟燃安慰:“他们可能还不放心吧。”
陶毅文:“不是的,我知道,他们是住院住给我看的。”
老夫妻俩是在用实际行动逼迫儿子。
孟燃没说什么。
这日,孟燃正坐在校内路边的石椅上边晒太阳边看书,身旁一屁股坐下道身影,是有段时间没见的林一年。
林一年上来就揉了揉孟燃的脑袋,神色关切道:“我都听说了。”
孟燃合上书:“他说的吗?”陶毅文。
林一年:“让你受委屈了。”
孟燃叹息:“朋友,你关心晚了,这已经是好几天之前的事了。”
林一年也叹:“跟边樾出了趟差,刚回来。”
孟燃:“你是来安慰我的?”
林一年:“我是来帮你的。怎么样,要拒绝陶毅文吗?如果你不方便开口,我来跟他说。”
孟燃:“理论上,没分手,他现在还是我男朋友。”
林一年:“所以我才问你,是不是不方便开口。”
孟燃摇摇头:“谢了,我自己来吧。”
林一年搭住孟燃的肩,遥望眼前:“你看,阳光、草木、建筑、人文风景,跟这些一比,失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孟燃耸肩顶开他的胳膊:“少来了,要是你跟边樾分手。”
林一年笑,自信而风发:“上一秒分手,下一秒我还是林一年,真分了,只有他哭的份,我还是我。”
孟燃受到感染,多少有被安慰到。
陶毅文是在一周后从老家回来的,回来当天便打电话给孟燃,说去学校见他。
孟燃对陶家人来学校找自己,已经有了深刻的心理阴影。
他拒绝了陶毅文在学校见面的提议,把见面地点定在陶毅文公司附近的那家咖啡店。
孟燃到的时候,陶毅文已经在了。
孟燃解开围巾走过去,陶毅文转头看见他,就跟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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