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飞坦先发现了她盈于眼眶的水泽。
配上那副懵懂的,好像洋娃娃被暴.力拆开了玻璃屋包装的表情,倒是叫人的破.坏.欲愈发高涨。
飞坦忍不住用指尖,擦下对方眼尾微红的潮气,然后在目光盯住扶光的同时,忍耐地舔去了拇指指腹残存的湿润。
即便他更想要将别的一些东西拆吃入腹。
不过,飞坦也没有就此轻易放过。
“嗯?这就吓哭了吗?虽然我是不介意,但扶光姐,你该不会……还是一张白纸吧?”
这个家伙唯一的良心,大概体现在,他最后还是换了个不那么露.骨的措辞。
终于被愤怒唤回了理智,扶光气结地瞪着飞坦,拳头一硬。
干嘛啦!她忙着上学考试写作业,忙着给黑心老板打工不行吗!谈恋爱哪有搞钱香!倒是你小子怎么回事!这一套套的也熟练过头了吧!
……明明身高只有一米五五罢了啊!
扶光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初训练的时候,没有选择优先强化肌肉力量,导致不能再继续把飞坦种进地里。
果然人偷的每一分懒,都早就在暗中标注好了代价。
而扶光的反应,也足以成为这个问题的答案。
飞坦了然地挑起眉,见好就收,没有再撩拨扶光的情绪,而是向她伸出手,准备拉扶光起来,送她回家。
扶光却条件反射地往后缩了一下。
刚才还冒着火星的眼睛,现在又瞪得圆圆的,像是什么受到了惊吓的、就快要炸毛的孱弱小动物,根本藏不住那些溢出的紧张。
然后学以致用的扶光,又小心翼翼地叫了句“飞坦”。
——似乎是单纯理解成了,这就是要他停下来的意思。
飞坦双手环胸,低眼俯视着这样的扶光,片刻后,唇角忽然挑起一抹愉快且夹杂兴奋的笑。
“我可没有让你这么滥用……不过,今天就算了吧。”
他耸了耸肩。
狡猾又坏心眼的狩食者,为了安抚猎物的紧绷情绪、给予喘息的机会,甚至主动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证明自己并没有反悔。
只是在独自离开之前,飞坦故意像侠客那样,拖长了声音,像是趋于弱势的年幼者撒娇一般,慢条斯理地向扶光道别。
“明天见,扶光姐。”
按照幻影旅团的轮班表,明天就轮到他和芬克斯了。
本该体现身份和年纪差距的二个字,却硬是被飞坦略带喑哑的声音和调笑语气,念出了一种下.流的暧昧意味。
随后,他转身离开巷道,并在街口接通了侠客的来电。
从掐着时间打电话过来的侠客那端,还能隐约听到有人在发出惨叫,以及芬克斯大声抱怨的声音。
“应该差不多了吧,飞坦?也别太欺负扶光姐了。万一把人吓跑了怎么办。”侠客是特意来提醒他的。
听到“欺负”这两个字的时候,飞坦低声笑了一下。
他漫不经心地,截断了侠客长篇大论的废话:“闭嘴。我有分寸。而且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
不可以施加太多压力,因为会激起扶光的反抗和抵触情绪;但也不能太纵容,因为会让扶光产生可以摆脱他们的错觉。
正因为是珍贵的、必须紧紧握在手心里的重要猎物,所以蜘蛛在织网的时候,才不得不更加慎重,力求完美的捕获。
从飞坦堪称诡异的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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