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西狄参战将领也在右丞相温思的带领下进了场,和皇帝行一礼后,一行人便到西面高台上就坐。
霍烈身为西狄第一猛将,就坐在温思身边,打眼往对面高台上一看,半数席位都空着,不由哈哈大笑。
“丞相,都说这大渊猛将如云,看来也不过尔尔啊,以本将军看,不过一群只会嘴上吹牛皮的草包而已。”
温思笑而不语。
身为谈判主使,他虽然不会如霍烈一般将轻蔑之色外露,但心底里到底存了轻视之意。
“将在精而不在多。”
谢琅擎着酒盏,施施然站了起来,凌厉眸间写满散漫色:“只是和你们西狄一个使团比武而已,莫非还要大渊所有将领齐出么?”
“没错!”
素来口舌伶俐的文官们终于找到宣泄口,跟着附和道:“大渊派出二十多名武将,对战你们八人,还不够给你们面子么?”
“霍烈,胜负未定,你休要在此大放厥词!”
霍烈洋洋一笑:“那本将军可真是迫不及待要见识大渊武将的实力了。”
霍烈身为西狄第一猛将,自然不会第一个出战,第一轮,西狄派出了大将齐思鲁。齐思鲁也是西狄赫赫有名的猛将,擅使枪,且长相凶悍,力大无穷,用力一跺脚,能引得地面轻震。便是如此,此人实力也屈居霍烈之下,霍烈实力可想而知。
大渊这边,第一轮应战的是京营一员大将,然而由于齐思鲁一身力气实在太过可怖,双方不过过了三招,那大将便被震断兵器,一脚踢下擂台,口鼻鲜血横流,显然是伤了脏腑。
之后应战的两员大将亦是如此。
而齐思鲁连战三人,依旧体力充沛,精神奕奕,丝毫不见疲态。
“此人也太可怕了。”
看台上,魏惊春已经无心饮酒,手攥成拳,低声担忧道。
孟尧坐在他身旁,显然对此情景不算太意外,叹道:“一个齐思鲁实力已然如此可怕,就算不算霍烈,剩下的六人,哪个又是省油的灯。西狄此次是有备而来。就算议和条款占不到便宜,他们也要用这种方式找回场子。”
“西狄派出的都是骁勇善战的边将,而京营这些将领,已经多少年没有经历过实战了,如此贸然对上,岂能是对手。”
魏惊春听他这般说,眉拧得更深:“你说得不错,然而此战毕竟关乎大渊和陛下颜面。”
比试场内,第五名京营大将已经上场。
依旧是一样的结果,不到三招,便被齐思鲁缴了兵器,踢出场外。
武将席上很快少了十来人。
谢琅冷眼坐在席后,李崖和另一名亲兵站在他后面,李崖道:“再这样下去,根本不用比完,大渊颜面就要尽失了。”
在有一名大将要上场时,谢琅终于放下酒盏站了起来。
道:“这一轮,我来会会这位齐大耳将军。”
他故意如此说,是因而齐思鲁天生大耳,耳垂及肩,李崖不由噗嗤笑出了声。齐思鲁听不懂大渊话,见周围官员都在窃窃低笑,反而有些不明所以。
兵部几个官员见他终于肯出场,立刻如蒙大赦,高台上的天盛帝都挺直了腰背。
一名官员迟疑道:“世子可要换一身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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