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大人让他们做栅栏,那必须做啊!
丛容先每隔一定距离将粗树枝钉入泥土里,剩下就是教孩子们如何穿插着将细枝条编进去——这一步不需要什么力气,更考验动手能力。
不得不说,孩子们的学习能力比他们的父母强太多了,丛容只示范了两遍,夏犬就能磕磕绊绊地自己编栅栏了。
丛容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小孩儿骄傲又羞涩。
孩子们在河滩上编栅栏,丛容把昨天挖的两草兜萝卜拖过来处理,手起刀落,萝卜根茎和萝卜缨子分了家,根茎一堆,缨子一堆。
缨子给铁角兽当饲料,剩下萝卜洗干净,切成手指粗细的条状,两百多斤萝卜丛容切了一下午都没切完,还剩下一大半,胳膊已经酸得抬不起来了。
“实在不行,再找个私奴算了。”晚上丛容草草洗漱完,躺在铺了兽皮毯子的大石床上,闭着眼睛喃喃自语。
第61章 原始人的演技
丛容几乎立刻就睡了过去,他最近太累了,干的都是体力活,原本白皙修长的手上磨出了好几个血泡。
巨狼侧卧在他身边,暗金色的竖瞳沉默地凝视着眼前的青年。月光透过不远处的窗口投射进来,地上的影子渐渐拉长,少年拽了拽牵住自己脖子的皮绳,锋利的指甲轻轻一划,绳子便断开了。
他站起来,浑身精悍结实的肌肉随着动作微微起伏,炎朔找了块兽皮随手围在腰间,皎白的月华洒落,似水般淌过少年秀挺的眉峰,浓密如鸦羽的眼睫,一览无余的胸膛,最后是笔直有力的双腿,让他的侧影看上去宛如开朗基罗手下无比完美的雕像。
炎朔熟门熟路地离开卧室,抄起立在门后的石刀,没处理完的萝卜被丛容留在了河滩上,准备等天亮了继续切。
长发少年拿起一个,借着月光麻利地清洗切条,河水流动发出有规律的哗哗声。
母铁角兽在梦中闻到熟悉的气味吓得睁开了眼睛,然而那头令它胆寒的可怕凶兽并未出现,只有一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少年在河边兢兢业业地切着萝卜。
母兽眼底浮起一丝疑惑,半晌,它歪了歪脑袋,将四只小兽往自己身边扒拉了一下,抵挡不住困意再次沉沉睡了过去。
因为是偷偷出来的,炎朔担心丛容随时会醒来,并不敢离开太久。
东方微曦,丛容睡得正香,呼吸均匀,炎朔用石刀切下两条窄窄的兽皮编成绳子,小心抬起青年的左腕,将皮绳原封不动系上,另一头则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这一刻,炎朔心底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咽喉是狼最脆弱的部位,而他亲手将自己的弱点交到了另一个人的手上。
少年系绳子的动作微顿,眼中的情绪复杂莫名,他目光下移,一眨不眨地盯着丛容的手腕。
那一截皮肤白皙细腻,宛如上好的瓷器,皮绳下隐隐能看到青色的脉络。
“实在不行,再找个私奴算了。”
从容不经意的话语在炎朔脑中浮现,长发少年喉结微动,下一秒,他低下头,锋利的犬齿嵌入青年的肌肤,惩罚意味十足地碾了碾。
丛容在梦中吃痛地皱起眉,然而这丝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并未将他惊醒。
天光大亮,丛大人起床准备继续没完成的切萝卜大业,他习惯性扯了扯腕上的皮绳,却感觉到一点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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