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纾拿笔在地图上圈画了几处,“粮可以存,水呢?派人守住这几处水源地。”
辛年记下位置,说:“有人守着,山匪必定不会自投罗网,不如派人暗中布网,守株待兔?”
“要的就是他们知道有人守着,时间稍长便会人心惶惶,一支队伍若是人心不稳,便也不足为惧了,在此期间,哪怕上头的人坐得住,下头的土匪们也会露出马脚。”京纾喝了口水,继续说,“传令邕州营,每日三班人马轮流驻守,围死这片山。另外,唤苏昌过来。”
辛年应声退下。
俄顷,苏昌进了书房,拱手问礼:“殿下,莫先生。”
莫莺回礼,“苏副使。”
京纾走到小榻上落座,说:“城中可有异动?”
“并无异动。百姓们知道土匪闹得凶,都尽量避免出城,近来入城的人也少得很。”苏昌说,“另外,被土匪戕害的百姓和官员已经全部抚恤好了,下官已经拟好了文书,不知何时传回兰京?”
“现下就传吧,府衙空缺不能太久。”京纾说,“敏福何在?”
“在到处寻找二殿下的踪迹。”苏昌说,“我们的人跟了他几天,没发现任何异样。”
京纾淡声说:“人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的,不得不防。”
“是,还有一件事,方才我们的人在城中拦截了一只飞鹰,是来送信的。”苏昌从袖中摸出信筒,取出里头的飞书,“下官看了信,觉得上头的内容没头没尾的,还请殿下瞧瞧。”
京纾接过纸条,莫莺凑过去看了一眼,念道:“‘春晴,桃靥’,什么意思?”
“不知。”京纾稍顿,“但这是徐篱山的字迹。”
莫莺“喔唷”一声,“他往这儿送什么信?别是要千里会哪个旧情人吧?”
“他以前在安平城的时候也常常到处玩,结交些朋友也不奇怪。”京纾看着纸条上的字,“只是送信的鹰都是受过训练的,再让它飞,它也不会去原本该去的地方,不会为我们带路。”
苏昌告罪,“是属下失策。”
“你奉命巡视全城,拦截飞书也是谨慎处事,何错之有?”京纾说,“把鹰放了,你先下去休息。”
苏昌应声告退。
莫莺提醒道:“该休息了吧?”
京纾没理他,唤了鹊一,说:“此前让你们去查徐篱山,可查到邕州?”
“据鹊部探查,徐六公子并未来过邕州。”鹊一说。
京纾点头,鹊一便消失在房中。莫莺看了眼他手中的飞书,揶揄道:“哟,还拿着呢,舍不得扔啊?”
京纾面色如常,“未解其意,不忙扔。”
“你就装吧。”莫莺撇嘴,“徐六此时传信……你是不是怀疑他跑过来了?”
京纾说:“不无可能,毕竟他很关心他的表哥。”
“你也知道人家是表兄弟啊。”莫莺说罢被京纾瞥了一眼,连忙投降,转而说,“而且他过来干什么?二殿下失踪的事情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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