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宣好整以暇地瞧着他,“以前他次次都回你请帖?”
“……”郁玦冷眼,“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你情场失意,就要迁怒我。”京宣啧声。
郁玦冷哼一声,说:“徐松均别用了。”
京宣掀起眼皮,“好表哥,您这是为着美人要舍弃手底下的人了?”
“徐松均本就不是什么极其中用的,舍了就舍了吧。”郁玦说,“工部侍郎谭春出事,近来朝中有些风声,我去吏部和工部打听过了,没人想提携徐松均,包括往日与他走得很近的几位老大人。徐松均有一点像你,在外头作笑面虎,且他厉来善交友,如今这般情况,说明什么?”
京宣说:“上头的人不喜他。”
“徐松均这些年没有什么大功绩,却也没什么过错,按理来说没必要这般特意‘点拨’大家,因此这就是一种暗罚。”郁玦说,“他那姨娘是个不安生的,但脑子不够,做了什么事牵连他也未可知。或是因为徐如柏,徐如柏之前和褚凤打架,褚凤因此折了条腿,褚和定然不满。陛下对褚和亲眼有加,委以重用,褚和的话自然有分量。”
“你思来想去却漏掉了一个关键人物。”京宣笑道,“徐留青啊,他与这些人都有关联。”
郁玦说:“他在我面前都敢横,岂能忍得了徐家那仨?他想给徐松均使绊子在情理之中,且他朋友多,做起来也容易。”
“我听明白了,徐留青在你眼中就是个脾气暴躁、胆大妄为的纨绔小少爷,半分心眼子都没有。”京宣摇头,悠悠地说,“你就小看他吧,整日玩鹰,你可别被鹰啄了眼。”
“他想啄我的眼,还躲我八丈远?”郁玦呵呵一笑,“你是在讽刺我吗?”
京宣投降般地笑笑,说:“我可没有啊,我点拨你四个字:欲擒故纵。”
郁玦不太相信,“他肯为我费这心思?”
京宣:“……”
没得说,简直没得说。
“明日我要去见皇叔,陪不了你,你自己随便折腾去吧。”京宣叹了口气,“我得离你远些,别让你传染了。”
郁玦忽略他的后半句话,说:“那你正好跟肃王商量商量,帮我把篱山从金昭卫弄出来,那破书吏有什么前途?”
“……你让我去皇叔手底下捞人?”京宣质疑道,“你是觉得我许久没有受过冷眼,想替我找点事非吗?”
郁玦无语,“就个小书吏啊,又不是让你把师酒阑苏昌他们弄出来。”
“徐留青是父皇亲自送进金昭卫的,这个口不好开。再者说,你怎知他不想留在金昭卫?”京宣坏心眼地揶揄道,“是他与你推心置腹过了,还是开口请你帮忙了?”
又是锥心的话,郁玦甩了记眼刀过去,“冷森森的地儿,冷森森的上官,哪里好了?”
“他若真那般排斥,早就求到二哥府上了,还轮得到你来献殷勤?”说起二哥,京宣目光微敛,“清澧近日没什么消息。”
郁玦说:“被老五关府里了呗。”
“上次清澧与我传信,言辞颇为怪异,像是要与我分道扬镳似的。”京宣琢磨着,笑道,“看来是不中用了。”
“怎么不中用啊?”郁玦说,“老五若好男风,还执意要留着清澧,便多半与储君之位无缘了。”
“皇叔恐会生气,”京宣垂眼,“他与五弟最亲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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