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凤跟上,“你打算上哪儿找去?”
“文定侯府啊,他不是在家里养病吗?”师鸣说这转身等褚凤追上来,一把把人拽住,“你跟我一起去。”
褚凤真想说别去了,但又怕师鸣刨根问底,徐篱山现下住在肃王府的事情还是个秘密,他不能说出去。师鸣已经很熟练地跳上了长宁侯府的马车,褚凤翻个白眼跟上,上车后推开车窗朝大门喊了一声:“我要去找山儿,驾车的呢!”
他说罢就关上车窗,转头见师鸣坐立不安,屁股下像是生了双滚球似的,不禁想起褚和和柳垂说过的话。他心尖突然涩然,凑过去攀着师鸣的肩膀,“喂,你有梦想吗?”
小厮跳上马车,驾车往文定侯府去。
车内,师鸣说:“吃喝玩乐,舒服等死!”
褚凤嫌弃道:“你好歹是伯府嫡子,未来说不准要继承爵位的,能不能有点正经的心愿?”
“我爹——宁远伯现在也是混吃等死啊,我觉得他可享福了,凭什么不能‘子承父业’?再说了,我爹现在身子骨还很健壮,估计十年内都不会出什么大毛病,那到时候兰京是个什么光景,谁知道?”师鸣耸肩,“说不准到时候我爹都做不成伯爷了,我还袭哪门子爵?”
褚凤打量着他,说:“你爹当不成伯爷了,那你就没有现在这种富贵逍遥的日子过了,你能盼着点好吗?”
“我盼好啊,但好坏不是盼来的,不如别去想了,过一天就开心一天。”师鸣说。
“好小子,”褚凤伸出大拇指,“通透!”
师鸣抬起下巴,“当然,不是我吹牛,我现在要是剃了头发顶着颗鸡蛋头去元净寺,元净寺的住持就得让贤给我,我才是大智慧……”他话没说完,打了声呵欠,眼皮倦怠地垂了垂,“困了。”
“大白天的困什么困,起来……”褚凤冷不丁打了声呵欠,嘴巴张大,又闭上,幽幽道,“打哈欠果然会传染。”
师鸣纳闷地说:“可我刚才还很精神呢。”
“谁说不是……不对!”褚凤反手一巴掌抽在师鸣脸上,“疼不疼!”
师鸣被打得一抖,坐直了身子捂着半张脸委屈地说:“疼……没多疼!”
“正常情况下我这一巴掌能把你扇哭——所以你不正常!我们都不正常!我们的感觉变得迟钝麻木了!我们被下药了!”
“放屁!咱这一路也没下车去偷吃啊,连味儿都没闻一口……”
师鸣话音未落,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面前的小几,准确来说是小几上的香炉,一缕白烟缭缭。
师鸣抿唇,说:“这是你的马车……褚凤,你害我!”
“我把自己也害了!”褚凤狠狠揪一把大腿,随后伸手拽过师鸣,抬腿踹开后门,两人前后滚了下去,摔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
师鸣眼冒金星,“为……呕!”他干呕一声,有气无力地说,“为什么要跳后门啊!”
褚凤没有回答他,撑着胳膊把头从地上抬起来,才发现这条路果然根本不是从长宁侯府到文定侯府的路,而是一条小路——他被人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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