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一个地方看,半晌没说话。
俞印悄悄踢了他一脚。
周成凉回过神,对上他“求救”的目光,居然说: “我忽然想起来得去公司一趟,鱼仔,你先跟宗柏的车走。”
“这么晚了去公司”俞印愣了下, “什么事儿”
“正事儿。”周成凉拍拍他头, “我回去给你写个报告”
“一边儿去,又乱摸。”俞印话虽这么说,也没生气,没去打扰他办正事,不太好意思地问宗柏, “柏哥,车方便蹭吗”
“方便。”宗柏觉得他俩互动有点过于亲密了,转念一想,人家二十年的交情,这么亲也正常,遂拉开副驾驶车门, “上车吧。”
周成凉挑了下眉,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悄悄磨牙,一瞬不瞬盯着宗柏。
宗柏当他是用眼神嘱托自己开心注意安全,感动地握拳碰碰他肩膀: “放心,我们走了。”
周成凉: “。”
周成凉嫌弃地别开肩膀,让俞印回家后给自己发消息。
他站在原地看着车尾灯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转身不紧不慢向地下停车场走去。
……
朱正伟已经连续三天没睡好觉了。
从他导师停职被查的那一刻起,朱正伟就知道自己完了。
他这几年用自己的名义帮导师搞了不少违法交易,导师如果出事,第一个遭殃的肯定是他。
最近没人接他电话,没人联络他,他精神恍惚地缩在屋里抱着手机,生怕下一个打进来的电话是110,精神几近崩溃。
这么些年都没事儿,怎么就最近出了事
朱正伟不用想都知道背后推手是谁。
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北京这地方法律森严,他逃不掉的。
他本来该是国内顶尖学府的高知分子,享受国家补贴,过上人中龙凤的人生,现在却成了四处逃窜的违法犯人……
这种落差,朱正伟不能接受。
他这辈子都被毁了,凭什么
朱正伟恨死周成凉和俞印了。
既然逃不掉,那把他害到这个地步的人也别想活了。
他花了手上几乎所有的钱打探两人消息,终于得到了周成凉和俞印今晚的去向,盯着那辆显眼的塞纳-马恩省,在停车场等了许久。
他看着众人用餐结束,先一步来到停车场,一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握着水果刀的手颤抖不停,没由来地感到激动。
可等了半天,那辆塞纳-马恩省的主人也没回来。
朱正伟开始焦躁,急得浑身发抖,抱着刀爬出角落。
“啧。”
周成凉靠在墙对面,端着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还拿着刀想干什么”
朱正伟瞳孔缩了一下,下意识后退,刀刃划过墙面,留下狰狞不堪的痕迹。
手腕因为巨大阻力扭伤,他因为疼痛回过神,用刀尖对着周成凉鼻子,魔怔般发问: “俞印呢怎么只有你俞印呢”
你还好意思问
周成凉冷漠地想:要不是你,我至于亲手把我家鱼仔送上别的男同的副驾驶吗
朱正伟精神大概已经不正常了,指着他神神叨叨半天,反复都是骂人的脏话,不堪入耳。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