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周连筠回到家后,见母亲正平静地在卧室整理衣物,他知道母亲现在正把所以精力都投入到她的乐团中,大大小小的演出虽让她疲惫但更多的是获得了成就感,周连筠想开口问她有关父亲的事,但见母亲丝毫未受影响,便不再开口提了。
送母亲去了机场后,周连筠想打车回家,却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周连筠没打算逃避,他不再似从前那样,面对父亲提出的要求只会听话地应许。
“许久未见,你确实变化了不少。”周谨琢打量了一下儿子,从前那个只知道低着头安安静静听他训话的孩子此时已经可以平视他了,但看他的眼神里倒是还残留些畏惧。
“父亲。”
周连筠自然明白,父亲这次是来找他的。
父子俩的谈话倒是不似前几日那次谈话一般剑拔弩张。周连筠对父亲的抵触情绪并不多,他能够心平气和地同对方聊天。可这场聊天并不是阔别多年的嘘寒问暖,而是一个父亲对孩子下达新的指令。
“我前几日和你母亲谈过了,她的态度很明确,她不希望我干涉你的人生,我想知道你的想法。”周谨琢说这句话时正专心看着笔记本屏幕上下属发来的工作内容,丝毫没注意到一旁的孩子那有些阴沉的脸色。
他自顾自说着:“你需要清楚即使十八岁以后你考取了名校,但没有一定的人脉你很难做到真正的成功,外力是必不可少的,你需要更多的学习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继承者。”
“呵,继承什么?你的产业?还是你的脾性?”
周连筠冷冷地回复,他知道父亲最爱的就是逐个击破,既然母亲强硬得让他一时间下不了手,那就把靶子先放在自己那“顺从”的儿子身上。
“在这种充满劣等气息的地方生活久了,你也变得那么随意了是吗?”
“是,所以我大概没有成为继承者的资格了,父亲倒不如另做打算。”
周连筠打开车门打算离去,却因为周谨琢接下来的话而顿住。
“那孩子是叫踪远对吗?父亲车祸去世母亲出走,而他现在在家附近的快递站打工,他是住在隔壁吧。”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了解一下你在这里都交了些什么朋友,毕竟一位合格的朋友得具备成为你人生跳板的能力,倘若没有,那就没资格成为你的朋友。而他,是没资格的那类。”
“够了!”周连筠本不打算跟对方起冲突,可周谨琢对踪远的贬低,让周连筠再次觉得自己父亲的傲慢是如此无可救药……
周谨琢的语气也变重了些,儿子的反抗让他不悦。
“你看吧,仅仅是我这么几句话,就让你失态了。这就是现实,因为你没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一个人,所以当我对你在乎的人有一星半点的威胁时,你就会慌乱。”
周连筠没有反驳些什么,内心的无力感油然而生。
母亲不在家,踪远也还没下班,周连筠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闭着眼睛回想父亲同他说的那些话……他的愿望很简单,他不需要拥有多大的能力,他只希望自己可以实现踪远心里的愿望。这样的愿望想必在父亲眼中是令人嗤笑不已的。那他能怎么办,父亲不可能不干涉他的未来……
他有能力反抗吗,周连筠歪倒在沙发上,觉得胸口很闷,他急于想出一个办法来与父亲抗衡,但他并没有能力办到。用嘴逞英雄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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