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盯着应帙:“你这是强人所难。”
“你为什么在资助生里也没有朋友?”应帙不理解,“我记得所有插班生比我们本地生早开学,有为期一个月的集体适应性学习,你在那段时间里就没一两个玩得好的?”
“……有一个,我认为我们关系还不错。”遂徊说,“他有一个暗恋的向导,但那个向导开学后不久跟我告白了。我拒绝了,拒绝得很果断、很直接。然后没过多久,他就和那名向导在一起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在一起之后他就和我决裂了,通讯方式全都拉黑,见到我也当不认识。”
“……”真是经久不衰的狗血三角恋。
为什么?一只山里跑出来的野猴子,饱受精神域的困扰,成天阴暗爬行,还暗戳戳地收集他遗失的物品渴求向导素,非常之变态,为什么身上能发生这么多爱恨情仇?
而他,风华正茂的学生会会长,追求者无数,但也都是远观不敢靠近,感情史上一片空白,就连朋友都是耿际舟之流的搞笑话痨男,最大的心机就是如何把他从会长的位置上顶下来自己坐上去,从小到大除了父母太忙顾不上他之外,基本过得顺风顺水,没有发生过任何被人从背后捅刀的情况。
应帙觉得这件事很难评,思考半天,只能十分自恋地怪自己太过聪明,识人太准,不给任何包藏祸心的家伙可乘之机。
至于遂徊这个笨蛋,又野又纯,总是摆出一副缺爱的模样,随便施舍一些善意就能把他骗得团团转,当然会吃很多苦头。
“没事。”应帙拍拍遂徊的肩膀,“这次生存赛上你要是遇到他了,你就把他截住,逼问他为什么把你拉黑,让他一定要给你一个答复,不说就揍他,当着他向导的面狂揍,让他下不来台。”
“……”遂徊回避地靠向沙发背,“没必要吧?肯定不是什么好答案,问来平白给自己添堵。”
“可是你很在意。”应帙说,“在意的话就一定要有一个答案,不管是好是坏,终究算是给你心目中的这段友谊画上一个句号。”
“我不在意。”遂徊说。
应帙没有回答,只是和他对视。
三秒后,遂徊屈服,单手撑住额头,咬牙切齿:“好吧,被你说中了,我确实很在意。应帙,你太坏了,能不能不要把事情挑得这么明,给我留一点面子?我喜欢你,当然希望在你面前留下一个正面的形象,而不是一个人际交往一团糟的废物。”
应帙撇过脸,忍着笑又拍了拍遂徊的肩膀。
“我不明白,”遂徊打开了话匣子,破罐破摔,“他和那名向导在一起就在一起,为什么要拉黑我?到底什么意思,我做错了什么?应帙,你这么聪明,你给我分析分析呢?”
“我怎么知道?现在我听到的都是你的一面之词,谁知道会不会在另一人那里,故事就完全变了个模样。”应帙说,“这我需要结合双方主人公的陈述,综合参考,再下判决。”
“……我不喜欢你的说辞。”遂徊抿直嘴唇,“你应该无条件支持我才对。如果我们调转身份,我一定会没有任何理由地站在你这一边。”
应帙笑了起来:“我这人很理性的,不会因为原告和我有私,我就徇私枉法。”
“有私?”遂徊抓住了重点,脸上也出现了一点笑意,“有什么私?你说清楚。”
“聊第五人呢,别转移话题。”应帙推开他,正好在这时,周如翊大小姐发来了通话邀请,刚一接听,女生朝气蓬勃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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