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知道,但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易感期完全侵占了应帙的大脑,放大他的痛苦与情绪,让他在本能的驱使下不顾疼痛放开了五感,去寻找能够缓解他焦渴的向导。
这就是哨兵,极其强大而又格外脆弱的生物。他们是锋利的剑刃,需要向导作鞘。
他们生来便是残缺的,不完整的,是半块精美的璞玉,需要向导去填补他们缺失的另一半。
就在这个时候,一缕清浅的香味倏然钻进了应帙昏昏沉沉的脑袋,若有若无,却令他的犬齿再一次地变长,彻底抵开了下唇。
是向导素!
应帙猛地抬起了头,身体自己动了起来,快速朝着向导素来源的方向冲了出去。
能让他嗅到气味的向导,只有处于他身体内的遂徊,遂徊在这附近!无与伦比的欣喜和劫后余生让应帙头脑发热,没有任何思考和辨别的余力。不同向导之间的向导素气味是不同的,但易感期让应帙失去了理智的思维,他比之前任何时刻都想要见到遂徊,也就直线条地认为道路的尽头必定是遂徊。
标记他,标记他!
应帙清醒的时候绝不可能料到,他考虑再三要预留给遂徊特殊情况下的哨兵对向导的正向标记,居然有可能要预先用到他自己身上,实在是有点丢人。
他没有余力掩藏自己的脚步声,也以为不需要遮掩行踪,正因于此,不远处散发出向导素的人骤然听到异响,仓惶地转身就跑。
感受到向导的逃离,应帙十分愤怒,大喊道:“跑什么,给我停下!”
他这一出声,不远处的人顿时跑得更加拼命了。
应帙其实有无数次机会意识到异常,向导素的味道,对方的衣着,最简单的就是遂徊不可能会听不出来自己身体的声音,但这一切都被易感状态毁了,应帙就像是一头毫无理智的野兽,智商清零,一直到扑倒面前的向导,将他的帽子、雪镜、面罩都剥光,在动手扯颈带的前一秒,他才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你是谁?”
应帙缓缓松开了压制身下男人的手,捂住后颈腺体上烫到红肿的齿痕标记。他已经被标记过,这具身体是有主的,其余向导对他的影响力会大大降低,并且在标记延续期间,身体还会发出警告,拒绝其他向导的示好接触。
但这并不代表其余适配的向导素就没有作用,被他袭击的向导显然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无意识放出了大量的向导素向哨兵示好,这些向导素阴差阳错地帮助到应帙,虽然对缓解易感期毫无帮助,但刺激了标记的肿胀和警示,使应帙终于清醒,大脑开始正常运转。
躺在雪地上的向导还处在心惊胆战当中,过了几秒看应帙仍旧没有下一步动作才逐渐平复下呼吸,看向袭击他的这名哨兵。
“遂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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