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做什么?应帙尝试着思考,但许久也得不到答案。大脑像生锈的锁,锁眼腐蚀,触碰只会能到一地的锈斑。
倏然,有什么东西贸然撞进他的怀里,带着好闻的气味,应帙本能地低头嗅闻,但气味太过寡淡,无法满足他的渴求,伴随着香味的围绕,后颈还逐渐蔓延上肿胀灼热的温度,令他越发的烦躁。
“遂徊,醒醒,我相信你遂徊,你一定可以控制自己的,难受的话就抱紧我。”
好吵……应帙想要把这个不断妨碍他行动而且十分聒噪的东西撕碎,但后颈滚烫的存在一直烧灼着他,影响他,应帙发出痛苦的低吟,强忍着破坏欲推开怀里嘈杂的东西。
他反手暴力抓挠撕扯后颈让他倍感难耐的部位,但有什么东西妨碍了他,指甲将红肿部位附近的皮肤抓挠得鲜血淋漓,但就颈带保护的关键部位仍旧完整。
倏然,应帙在颈后摸到了什么坚硬的物品,圆形,表面带着凹凸不平的浮雕纹路,他烦躁着想要把这个东西扯出来,但就在他喘息着用蛮力攻击颈带的时候,有什么攀上了他的胳膊。
“遂徊,你是想要我标记你吗?……嗯,不太合适吧,不过如果你一定需要的话,我可以把我的向导徽章给你,但这样的话,生存赛全程你都要保护我哦,把我看得比队友还要重要的那种……就像上次生存赛里,带应帙躺赢的那名好心哨兵一样。”
吵死了!应帙什么也没有听清,只觉得有人扒开他的耳朵再往里灌无意义的噪音,像赖皮虫一样死抓着他不妨,烦得应帙忍不住抬腿一脚把缠着他胳膊的人踹了出去。
安迪都准备抬手去给‘遂徊’解颈带了,猝不及防被毫不留情一脚踢在侧腰,他直接飞出去两米远,后背撞在树墩上,积雪铺上他的脑袋,洒进衣领,疼得他眼前一黑,还冷得直哆嗦。
另一边,朱明文躲得远远的,一边提防半只脚已经踏进狂乱期神志不清的遂徊,一边眼馋搁在遂徊脚边的补给箱,但他又不敢冒险顶着狂乱哨兵去抢资源,只能藏在角落里干着急。
他隐约觉得奇怪,总感觉方才遂徊展现的实力好像远不如虚拟赛直播上表现的那般厉害,笨手笨脚的,好像四肢五感是新长出来的,还不怎么适应的样子。
是受易感期影响了吗?朱明文疑惑。
当年他在学前适应班里最有好感的哨兵便是遂徊,长得帅有一副单纯好骗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他以为轻轻松松就可以将遂徊泡到手,再加上对方确实经常有意无意地盯着他看,对上视线的时候还会下意识躲闪,朱明远非常得意于自己的魅力,还向玩的好的朋友炫耀过这件事,在开学后没多久就在朋友的撺掇下找遂徊表了白。
但没想到的是,遂徊没有丝毫犹豫地拒绝了他。
朱明文恼羞成怒,质问那为什么总是盯着他看,让他会错了意?
遂徊露出费解的神情,好像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朱明文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在朋友面前丢尽了面子,恰好就在隔日,一直和遂徊同进同出的哨兵找到他,安慰他,说自己喜欢他,朱明文处于一种报复的心态,说他不喜欢遂徊,如果想和他交往,以后就不许再搭理遂徊。
这是一个狠毒而无理的要求,带着满满的恶意和不成熟,提出要求的瞬间朱明文就有点后悔,但他没想到的是,遂徊的朋友立刻答应了下来,还说了许多遂徊不好相处,孤僻阴森的话,并且当着他的面删除了遂徊的终端好友。
对方的反应立刻让朱明文找到了原谅自己的理由——看,就连遂徊朝夕相处的朋友都毫不犹豫地抛弃了他,证明他确实有问题不讨人喜欢,众叛亲离无非是他自作自受罢了。
朱明文只和遂徊朋友交往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在看到遂徊变得独来独往孤苦伶仃之后深感出了一口恶气,这之后就随便找了个理由分手了。而后他就把这件事当作年轻时候的黑历史,刻意拒绝回忆。一直到一个月前在星网上看到了虚拟赛上表现极为优异的遂徊。
大半年未见,这名哨兵变得越发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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