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光线,两人缓缓沿着墙壁爬过去,就发现窗户从内上了锁,应帙看向遂徊,用眼神询问有没有开锁的本领。遂徊摇了摇头,但示意了一下他的手肘,意思是不然他们就强行破窗而入。
“……”你是不是煞笔,打碎窗玻璃是想把全世界的人吸引过来吗?= =#
“……”那你说怎么办?QAQ
就在应帙犹豫不决的时候,遂徊倏然听到什么动静,转头看向了屋内,而应帙注意到他的动作,也顺着视线望过去,下一秒,屋内的窗帘朝两边打开,明亮的光线投在应帙和遂徊身上,屋内,耿际舟保持着拉窗帘的动作,震惊地和这两位飞檐走壁的爬山羊和壁蛇对视。
面面相觑的十秒钟过后,应帙正打算说点什么打破这该死的尴尬,耿际舟倏然抬手开锁,拉开了窗户,“进来吧。”说着,他转身坐回了床上。
应帙和遂徊对视一眼,一前一后跳进屋内,反手重新关上了窗户。
站定之后,应帙下意识地环视整间卧室,观察四周摆设,他看到凌乱堆叠的被褥,衣柜半敞着,衣服都随意塞在里面,可见主人懒散的态度,床头柜上散乱着多种药瓶和药片,还有一杯喝了一半的清水。
就他沉默的时候,遂徊直接替他开门见山地问:“耿际舟,你为什么不理他?”
应帙:“……”
耿际舟看上去倒是并不在意遂徊质询的态度,咳嗽了两声,“不是说了么,生病了,怕把病毒过给你。”
听到这个解释,应帙也来了气,不睦地说:“顺着网路传染给我?你这什么病,赛博朋克感冒?”
耿际舟突然忍不住笑起来,抬眸看向应帙,慵懒地后靠在床头,伸长双腿:“不然呢,你觉得还能有什么原因?”
“……我怎么知道你在闹什么别扭。”应帙走到床头柜,弯腰帮忙把未拧的药瓶盖拧紧,又将散落在外的药片收回药袋里,“能不能有话直说——”
突然,应帙感觉有一股力量环住了他的腰,低下头,就见耿际舟抱了过来,将脸埋在他的身前,胳膊越搂越紧,一言不发,就这么用力地抱着他。
“小舟。”应帙惊讶地揽住他的背,“怎么了?”
遂徊也靠了过来,和应帙对视一眼,不明就里地问:“耿际舟,你怎么了,说话啊……失恋了?”
耿际舟仍旧不置一言,只是紧紧地搂着应帙,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应帙急了:“到底发生什么了,你告诉我,谁欺负你了?”
“……没有人欺负我。”耿际舟沉闷又沙哑的声音从衣服底下传来,“我只是……想爸爸了。”
“这还没被欺负?没被人欺负你想什么爸爸?”应帙半蹲下来,让耿际舟抬起头和他对视,对方眼眶猩红,眼底隐隐含泪,鼻头也是红的,眼睫轻轻一眨,泪珠瞬间沿着脸颊滑落。遂徊递来纸巾,耿际舟伸手接过却没有擦,只是紧紧攥着低下了头。
考试成绩绝不会让耿际舟这么失态,看起来好像也不是和他置气,应帙困惑不解地思考着,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耿际舟如此难过,总不能真被遂徊猜对了?“小舟……你不会真是失恋了吧?和谁……?”应帙仔细回忆了一遍周围的哨兵朋友,“难道是……阿普顿?”
“……”耿际舟哽咽的声音一停,忍不住笑了声,“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咳咳,我能看上那矮子?”
应帙轻拍两下耿际舟的背,一个念头陡然冒出脑海,他为这个想法感到不可置信,但还是小声地问出了口:“还是,你喜欢的哨兵是……遂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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