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鸳鸯被在冷夜中卷着落在一旁, 窗外云雾散了,圆月高悬,树因风发出沙沙的声响, 山间的小溪如细细银练,蜿蜒于或陡峭或平缓的山石间。
荒僻村屋有些斑驳的天花板在钟今的眼中轻轻摇晃, 身下的硬木床也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响。
钟今捂着唇,但短促的低低呜咽声还是从他的掌心传出。
他吸着气, 商延思的动作传递着迷恋, 要?是?其?他时间,钟今倒不介意,但是?今天不一样。
明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而且他们今天是?睡在一个房间一张床上?, 被发现实在轻而易举。
算了,破罐子破摔吧, 明天就这样好了, 无所吊谓。
钟今抓着床单的另一只手被商延思扣住, 高热的体温与汗水在心?跳中纠缠相融。
受限于视觉, 钟今只能听见和?感受到商延思的呼吸, 商延思似乎也处在不清醒中,比以往易感期还要?迷乱,不断肌肤相贴来获取安全?感。
他的吻无声传达了他的兴奋, 钟今眼神茫茫,连声音都?被侵吞。
等到钟今的大?脑完全?摆脱发情期干扰时, 已经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
钟今强制喊停,不想再来一次, 实在来不起了。
在信息素逐渐淡去时,商延思陷入了昏睡的状态。
钟今还是?没能彻底摆烂, 开始努力收拾残局,立刻把自己的裤子穿上?,急匆匆地从床上?下去。
他用纸巾快速粗暴地给商延思擦了擦,又胡乱将被子拉好后,他做贼一样在自己打开的行李箱里摸索,拿好东西后赶紧往外走,直到站在浴室里才?松了口气。
他用冷水拍了拍过?热的脸,凉意让他打了个哆嗦。
这次的发情期爆发的太?早也太?突然了,不过?钟今想到明天的活动,竟然又有?些庆幸是?今天。
被草草装修的浴室空旷宽阔,像是?简陋的半成品,但在村里已经算是?不错。
墙壁下半层贴了大?片白瓷砖,上?面只简单的刷了水泥,装潢在白炽灯下有?些刺眼,有?些模糊不清的镜子地挂在水池上?,热水器的水放了好一会儿?都?是?温凉的,钟今匆匆擦洗了一番,从镜子里看见了自己脖颈上?的咬痕。
他打着光用化妆品仔仔细细遮好,蹑手蹑脚地回了房间。
他在心?里庆幸刚刚商延思把他睡衣脱了,要?是?他这都?换了,商延思绝对能看出不对劲。
他将脏掉的内衣塞进行李箱夹层里,又把遮瑕塞了回去。
身下的被单有?些湿,钟今知道从何?而来,Omega的体质实在是?太?可?恨了。
好在商延思习惯性射得深,不至于让过?于显眼的东西弄在床上?。
钟今躺在床上?剧烈的困意袭来,心?里寻思着这在干什么,还好是?一个月一次,多来两次真是?受不了,偷感太?重了。
在这个氛围里,活像是?商延思在外吭哧吭哧干了一天农活,回来呼呼大?睡,他欲求不满半夜下床私会,偷情完又匆匆回来躺在老公旁边睡。
钟今被自己抽象笑了,不行,这个剧本和?商延思的身份太?不搭了,盲的好像影片里夫目前犯还一无所知的植物人,商延思当那个奸夫倒是?挺合适的。
呸呸呸,他为什么要?给自己安这种剧本,他道德底限大?大?的有?……钟今胡乱想着,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山里似乎比城市醒得更早,天还没完全?亮,各种鸟鸣声便此起彼伏。
公鸡打鸣之后,狗也跟着吠了几声。
商延思因陌生环境的喧闹而睁开眼,为了避免被子漏风,他没有?坐起。
钟今可?能睡得有?点冷,贴在他身上?睡得正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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