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他声音低低道,“我只?是……不高兴。”
说出了第一句话,剩下的便顺理成章地从口中说出。
“不高兴你没有带上我,不高兴你离开我视线那么久。”
不高兴你和徐怀玉见面,还一起玩了那么久。
“我之所以?会那样问,是因为我不喜欢你把别人和我比较,我和他们不会是一样的,对不对?”
商延思的声音在?潮湿的淋浴间里也染上水色,钟今看不清他的脸,又因为泡沫不小心流到眼睛,让他下意识地闭上眼。
“今今,你明知道,我和他们不一样。”
商延思自问自答,低头注视着钟今后颈上的吻痕,那里用来?遮掩的东西已经?被?洗掉。
昨晚留下,今早又被?再次加深的痕迹没有那么快散去,在?热水的熏染下越发明显。
钟今刚刚被?热水冲过,商延思的体温对他来?说略低,在?视觉失效的情况下,其他感知无限放大?。
他清楚地感觉到了商延思贴在?他的身后,手指取代了他的动作,帮他轻轻洗着头发,耳畔响起的声音沙哑。
从脊背窜上的热流带着过电感,让钟今的身体颤了一下。
商延思见钟今没说话,轻轻抿唇道:“那个?东西,不要丢好?吗?”
喷洒的热意让钟今的颈侧都泛起小颗粒,他摸到了淋浴开关,打开后说:“都那么久了,还是丢了吧,大?不了换一个?。”
钟今说了自己的打算,就当作奖励商延思难得说的那么直白,比昨天中午那会儿的暗示要好?多了。
钟今快速地洗了洗头发,用水冲掉脸上的泡沫。
水声浠沥,商延思担心自己的声音被?水盖过让钟今听不清,便没有这时候开口,而是跟着一起清洗。
直到帮钟今涂沐浴露的时候,他才再度说:“可是那个?都没有用过。”
商延思毫不掩饰自己的失落,毕竟对于他来?说,那个?兔尾和其他的都不一样。
那可是他们没有说开之前,钟今想着他准备的东西,他怎么忍心就这样丢掉。
即使以?后不会再用了,也可以?放起来?收藏,当作一种纪念。
“你知道那多长时间了吗,我去年十二月半买的,到现?在?都一年了,不知道落了多少灰,我本?来?打算在?表白之后用的。”
钟今无语地为商延思强调时间线,时间太长了,材质也不见得有多好?,更何况某种意义上来?说,它没被?用上也代表了他的失败。
最后一句嘟囔钟今完全是说顺嘴了,虽然?听起来?很像刻意强调的抱怨,但他没有这个?意思,不过说都说了,也无所谓了。
他当时的计划是在?跨年夜零点的时候,和商延思表明心意,正式戳破他们之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然?后大?做特做。
结果没想到商延思放的那部电影太暧昧煽情,情到浓时他们就那么自然?而然?地接吻了,结果窗户纸别说捅破,那窗户都给人卸了。
笑死?,根本?没有窗户纸了。
于是零点时他狼狈离开,头也没回,也就忘掉了这个?东西还放在?这栋房子里。
“我看了没有多少灰,我清理……表白?”
商延思说着突然?顿住,像是某种坏掉的人形玩偶。
他错愕地看向钟今,有些语无伦次地重?复着:“表、白?”
巨大?的惊喜让中枢神经?完全无法运作,只?剩下近乎茫然?的怔愣。
今今,向我表白?
今今……喜欢我?
钟今拔高声音:“哈?你不知道我喜欢你?”
钟今看到商延思发愣,本?来?是很解气,让愚蠢的商延思明白他到底错过了什么,但听到商延思下一句话,整个?人何止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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