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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乘务长表情开始动摇,宋葬上前一步,神色诚恳地空口胡诌道:“姐姐你相信我们,你有没有注意到之前我去上厕所,那个空姐就一直跟着我,还差点把我杀了剥皮。她是极端宗教分子,很恐怖的。”
听着宋葬轻轻的低语,乘务长眼里有一丝旁人无法察觉的迷蒙闪过。很快,她脸上浮现出了正义凛然的愤怒表情:“我明白了!谢谢你的举报,现在我就手动解锁。”
她按下紧急开门密码,大约三十秒后,沉重的驾驶室舱门缓缓向外打开。
不等谢春野开口,宁思思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
这一举动恰合谢春野的心意。他让小姑娘打头阵,就是因为宁思思和地母娘娘并不是同一个体系的“怪物”。
地母娘娘的使者们,浑身环绕着难以言喻的恶臭气息,而宁思思……除了没有脸,谢春野只能看到一个纯净天真的灵魂。
这说明小姑娘从未杀生,也没有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吃过人。当然,她接下来会不会伤人就不好说了。
两个不同体系的怪物正面对上,无论谁先受伤,都对他们来说都不算坏事。
无比狭窄驾驶室内,情况比想象中更糟。
副机长已经垂下了脑袋,趴在操作台上不省人事。
机长被女人掐着脖子,一边奋力反抗,一边在紧要关头锁定了自动巡航模式。
可自动驾驶也无法与数不胜数的“颠簸气流”相抗衡,如果再这样僵持下去,他们不仅会被迫脱离航线、耗尽燃油,还有巨大的坠机风险。
听见宁思思奔跑的动静,女人转头看向他们。
她面上挂着令宋葬无比熟悉的、温柔的微笑,让宋葬瞬间停住了前进的脚步。
他攥紧驾驶室的门边,颤抖着沉默下来。
果然,这个女人与方才被烧成皮囊的空姐,长得一模一样。
气质稍有不同,但仍然散发着由内而外的不和谐之感。
就像一个僵硬的怪物披上了人皮。
谢春野是故意把人皮留在客舱过道里的。
因为盘羊使者使用过这副皮囊,说明受害者的身体是一个合适附身的容器。他把容器留下,那么找不到新容器的牦牛使者,便有可能再次利用它。
如果破坏掉这个容器,那么接下来遭殃的……可能就是他们剩下这些吃饱喝足的人了。
宁思思的战斗力比他想象中更强。小姑娘脸上扭动的裂缝“唰”地张开,脑袋以诡异的速度疯狂胀大,占据了驾驶室五分之一的空间。
她看着空姐,缓缓咧开嘴,嘴里却是空空如也的黑暗,恍若一片虚无:“坏人。”
稚嫩童音从深不见底的暗处传出。
不等女人反应,宁思思一口咬下,将她半个身子都包在了里面。
“噗哧噗哧”的摩擦咀嚼声在空气中炸响。
谢春野对宁思思的嘴内风景没有半点探知欲望,并淡定地无视了她异常庞大的脑袋。
他摘下眼镜,大步上前扭身就是一个扫腿,硬生生将她嘴里的身体踹成了两截。
“噗哧——”
鲜血如烟花散落在操作台上,把惊恐无措的机长浇得一愣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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