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
宋葬攥紧殷臣的手,嗓音轻颤。
然而,殷臣这人向来不知道“恐惧”二字该怎么写。
他捏了下宋葬的脸,若有所思:“你先躲着,我自己下去看看。”
“不行,那还不如我们一起去呢,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回想着那些精神污染的细碎呢喃,宋葬是真不放心,直接抱住了他的胳膊。
“那就抱紧我,”殷臣没有挣脱,心情却愉悦得不合时宜,声音如沐春风,“我能保护你。”
宋葬:……
他真不知道殷臣在高兴什么。
粗糙的石头阶梯没有扶手,构造陡峭,两人并肩而下更是显得逼仄。
若是一不小心,非常容易失足滚落。于是他们谨慎地放缓了脚步,紧牵着手贴在一起,慢吞吞向下走。
宋葬拄着镶满宝石的细手杖,殷臣提着摇曳的油灯。
“真希望这条阶梯永远没有尽头。”
“……为什么这样说?鬼打墙很吓人的。”
“我喜欢这种感觉,你的心跳好快。”殷臣诚实回答。
宋葬默默解释:“那是因为我害怕。”
“我知道,吊桥效应,听说会有恋爱般的快感。”
“嗯??”
殷臣长睫垂下,突然间似乎有些低落:“可惜,现在我的心跳好像不是很快。”
“殷臣,你好笨,吊桥效应不是这个意思。”宋葬顿了顿,不由哑然失笑。
拜他所赐,两人如此无厘头地闲聊两句,宋葬现在还真没那么紧张了。
“嫌弃我笨,就要继续教我,把我管好,”殷臣也轻笑一声,接着幽幽威胁,“你不管我,我就为所欲为。”
“……没有不管你。”
宋葬无奈。多大个人了,怎么态度还跟小朋友似的。
他正在心中暗自吐槽时,冷不丁好似听见了一声婴儿的啼哭,脚步瞬间顿住。
“你听到没?”他压低声音问殷臣。
殷臣微微蹙眉,点了下头:“躲在我后面。”
那婴儿的哭声很微弱,断断续续向上飘来,像病弱小猫的呜咽。在寂静的地下空间里,却格外诡异而明显。
宋葬咬着苍白嘴唇,听话地躲在殷臣身后。
他们没有选择原地返回,而是继续一前一后向下走,直到狭窄走道逐渐豁然开朗。
萦绕在疯人院里的适宜温度彻底消失,两人被幽凉诡异的地下空气所包裹。
走道拐弯尽头,有几簇火光明暗交错,是在冷风中摇摆的油布火把。
这里应该有人来过。
“我的儿子!”
果不其然,凄厉的女声骤然响起。
普渡修女急切又崩溃的大喊,掐断了细碎的婴儿哭泣声。
“砰——”
禁闭室的门被她一脚踹开,带着浑身干涸脑浆的修女冲了出来,险些与殷臣他们撞在一起。
“卡佩阁下?您不该来这里。”
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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