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正事要做。
“殷臣,我想起来了很多事,但还是不太理解……很多事,”宋葬艰难偏过头,软声问他,“要不你再给我解释解释?”
殷臣掀起凤眸,幽沉暗光犹如实质,黏糊糊地缠绕在宋葬脸上。
他把玩着宋葬无力苍白的手指,语调慵懒愉悦,却仍透着淡淡的阴冷感:“不如你先解释,你到底爱谁?”
送命题。
宋葬绷紧神经,认真回答:“我本来爱你,现在更爱了。”
“所以你更在意它。”
宋葬瞪大眼睛,简直要被这话气晕过去:“乱讲,你这是危言耸……”
“难道不是吗?我其实挺恨你的,宋葬,”殷臣打断他,似笑非笑的懒散语气陡然一冷,滚烫呼吸洒落在宋葬脸侧,周而复始,“你从没为我做过什么。但也是你让我拥有了感情。
“都是不属于我的,我不需要的感情。”
听起来有点中二,但好像真的是这样。
相比起徐情和徐命的诡异示爱方式,殷臣虽然凶了点,偶尔不讲道理又变态,但恰好能击中宋葬的红心。
明明他本来想着离殷臣远一点,却不自觉被半推半就地向前,越贴越近,近得直接滚到了一张床上。
也许这种强行击中他红心的能力,并非殷臣与生俱来的性格,还悄然参杂着再也牵扯不清的复杂原因。
宋葬略微心虚地发现,他在其中扮演了不可或缺的角色。
可那又如何?
即便以上帝视角,彻底看清了自己几度濒死的狼狈样子,曾经不顾一切的疯狂行为……宋葬也没有半分后悔。
他压着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依然有些委屈地正色反问:“殷臣,你确定你不需要感情?”
闻言,殷臣勾起唇阴沉地笑了笑,没说话,将手贴在他血淋淋的大腿间,用力揉了一把。
宋葬没感觉到多疼,不明所以地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殷臣曲起骨节分明的冷白手指,将挤压而出的滚烫鲜血抹在触手吸盘上,慢条斯理吸得一干二净。
喝点宋葬的血,似乎总能让殷臣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从一方面来看,很变态,但从另一视角而言……其实殷臣也挺好哄的。
心情恢复平静,殷臣用触手将宋葬卷了起来,一边低头继续填补他身上的狰狞孔洞,一边放慢语速,质问般继续回答宋葬的问题。
“你与它在副本里相依为命的记忆,我需要吗?我不需要。但它们早已根深蒂固,再也抹不掉了。
“还有,我在不知情时对你产生的心理依赖,日渐叠加的皮肤饥渴症,对你莫名其妙的想念与在意……宋葬,你认为我我需要吗?
“我无法理解自己的思维转变,也无法控制融入骨血的本能反应,我很烦躁,非常烦躁。可是我已经被你改变了,我改不回去。
“我不能再适应曾经的行动模式,因为我总会想到你。我也不会被同伴接纳,因为它们认定了,我总会想到你。
“集合体的每一个分支意识,都是我的敌人,宋葬,是你给我竖立的敌人。你觉得我需要吗?”
殷臣一口气说了很多,语气并不算激烈,却句句打在宋葬心上。
他真的忍了很久,直到这一刻才说出来。
对于殷臣的性格来说,这样漫长的忍耐……算得上一种折磨。能忍到现在,是因为宋葬的精神状态,正处于低谷中的低谷。
陡然得知真相,会让脆弱的脑神经无法承受冲击,更无法抗拒瞬间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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