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我没有说谎。”
我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
他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你,你自己也说了,你确实进过书房,看过那些文件对吧?这个你不能抵赖对吧?”
“这一点我上次已经跟你说了,”我微微蹙眉,“我是进去过,也确实看过那些文件,那个视频里所展示的部分都是真实的,不存在作假的嫌疑。我要问的是,第一,视频是你拍的,还是那位阿姨拍的,如果是你拍的,有没有完整版?第二,是否有人让你们一口咬定当时的那些说辞?”
钱平猛地挥手,因为动作幅度过大打翻了面前的杯子。我用纸巾擦了擦,随后叫来服务员帮忙:
“不用管,你继续说。”
“视频不是我拍的,是阿惠拍的!”
----阿惠,应该就是那位住家阿姨。我也不知道那个阿姨姓什么,多年前钱平也是叫她阿惠,柏川叫她惠姨,我也就跟着这么叫。
“她就是跟我说手上有证据,能够证明你偷......偷了很重要的东西。那个时候有人在查这件事,如果我愿意跟她一起,按照她给的台词做证,增加可信度的话,我孙女的学籍就不用担心了。”
“她怎么知道你孙女学籍的事情?”
“平常在柏先生家里有的时候会聊天,我抱怨过一两次......”
我拖长了‘哦’的尾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她怎么可能有能力解决你孙女学籍的事情,有没有告诉过你是谁让她这么做的?”
“没有,没有,”钱平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我也问过她说学籍的事情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解决,她说不要问那么多,只要照做就行。后来,你,你搬出去,柏先生也出国以后,我们两个辞职没多久,我孙女学籍的事情就办好了。”
“那我换个问法,你在家那段时间,有没有见过,或者听过惠姨和什么人联系?”
钱平很努力地在想:
“额......就是,我们两个见过的人都差不多,来来回回都是那几个,再说了我也不可能在人家打电话或者发短信的时候凑过去对吧......”
顿了顿,他啊了一声:
“如果说有嫌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啊,就是她有几次接电话之前看一眼手机屏幕,然后就会像是很心虚一样地四处看看,随后走到角落里去接电话。我也不知道那边是谁啊,但是她讲话挺小心翼翼的样子。”
“哦,这样,”我委托帮忙找人的那位到现在还没找到惠姨,不知道钱平知不知道对方的行踪,“你知道惠姨现在在哪儿吗?”
“不知道,”钱平的神情看上去很实诚,“我孙女学籍的事情办妥以后我和她说过谢谢,然后就没再联系。接下来过年我群发祝福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把我拉黑了。”
“不过,她好像说过辞职以后要回老家,之前她提过,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在最北边的一个村子。”他说了个地名。
我搅拌着面前咖啡杯里的液体,半晌直直地看向他:
“你有没有想过,在不知事情真相的情况下这么做,会对我和柏川带来什么影响?”
“可是我!”钱平的音量陡然提升,“那既然有办法能够解决钱佳芮的事情,我为什么不做呢?人都肯定是为自己利益着想的,那么小一个孩子每天在乡下哭着说想爸爸妈妈,想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都已经把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你了,不要举报我的孙女,也让你的人不要再去校门口和钱佳芮讲话!你知不知道有人传我们家的风言风语,老师都找了好几次......”
“是,你清高,你伟大,”我打断他的话,将饼干和蛋挞又推过去一点,“拿着,走吧。”
我将钱平刚刚说的地名发给委托调查的人,随后将手机反扣在桌子上,望着窗外钱平远去的背影。
他的身形有些许佝偻。我看到他站在离咖啡厅有点距离的一个垃圾桶边,犹豫了一番,将饼干和蛋挞丢了进去。
星期一早上我拎着新买的保温袋,里面放着新买的保温壶----汤是我新学的香菇老鸭汤,菜也是自己做的,不是在外面买的,以及一束玫瑰花,还有一份蛋挞,在之前的时间点来到柏川办公室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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