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微微拧眉,徐茂闻叹着气:“你这苦大仇深的样子,不还没判吗?才要开始辩护呢,还早着呢,放轻松。”
快到中午了,徐茂闻准备请江慎吃个饭,顺便关心一下商暮秋的事,听说江慎刚见过律师,但是还没走,江翠兰就来了。
江翠兰挎着皮包,瘦得皮包骨头了,起初徐茂闻没认出走进门这个细地像竹节的女人是谁。江翠兰烫了头化着妆,就显得气色还不错,她进门就熟门熟路坐下,问江慎:“你真不去见见小杨吗?人家姑娘可好了,知心又漂亮,还顾家,找个姑娘结婚,不比你现在搞男人打光棍好啊?”
江慎不搭话,徐茂闻认出这是谁,心里嘀咕了几句,面上扬起笑:“这是江阿姨吧?”
江翠兰终于发现另一边油头粉面的徐茂闻,因为吃过小白脸的苦,所以对这种人没什么好脸,立刻换了张脸尖酸道:“这又是哪来的相好?我还以为你要给商暮秋守活寡呢,这么快就谈了新的?”
话太难听,徐茂闻被噎了一下,江慎却已经习惯了江翠兰前脚说不会再打扰他,后脚就找个姑娘给自己认识,他低着头看材料,一边很冷淡道:“我不见,你精神头好就去打牌,不舒服就去医院。”
江翠兰“嗬”了一声,讽刺道:“才来就赶我走?我可告诉你,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人家今天中午有空,你要是想通了,我给你约人。”
江慎终于抬起头,看了一眼江翠兰瘦到凹陷的面孔,又低下头,说:“你别操这个心了,也别想着让人家跳火坑。”
江翠兰立刻不干了:“什么叫跳火坑?你现在也是当老板的人了,年轻有为,什么叫火坑!”
“我喜欢男人。”江慎打断江翠兰。
徐茂闻先是啧啧,想当年江慎说的可是不喜欢男的也不喜欢女的,紧接着又唏嘘。
短短一年,物是人非。
江翠兰冷哼:“也不耽误你传宗接代。”
“我连自己是谁的种都知道地不清楚。”江慎贬低起自己也不留情面:“哪有什么宗族?没什么好传宗接代的。”
江翠兰终于走了,徐茂闻指着对方气呼呼离开的背影:“你妈怎么瘦成这样了?”
江慎很平淡:“听说得绝症了。”
“啊?”徐茂闻目瞪口呆,想想刚才江翠兰中气十足要给江慎介绍对象的样子,讪讪问:“不像吧?”
看着起码还能再活五十年。
江慎现在还是见不到商暮秋,但是律师可以帮他们送信,他也能送一些生活用品进去,上次律师要去见商暮秋,提前一天问他有没有什么话要对商暮秋说。
可惜江慎依然不太明白浪漫,也写不出来见字如面这样文绉绉的问候,想了一晚上,感觉有很多话想说,又觉得托付给别人说不清楚。
最后,他只告诉商暮秋:我和年糕都很好,外面一切都好,船厂也很好。
——都是不用说商暮秋也会自己问的话。
徐茂闻第二天又来船厂找江慎,没在办公室找到,有人说在码头帮忙点货,徐茂闻找过去,发现江慎不止在点货,还帮忙扛。
有人提醒江慎徐茂闻来了,江慎停了手上的活走过来,顺手套上了衣服。
——干活的时候穿着上衣不方便,大多数工人都要么裸着上身要么穿着背心,江慎也脱了上衣,露着精壮的上半身。
徐茂闻看到江慎胸口的四个数字。
徐茂闻指着江慎穿上了衣服的上身问:“你怎么也有这个?”
江慎从簕不安那听说了一点徐茂闻和胡欢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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