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洲尚未说话,薛凌云大惊,抬腿向前一步正想说什么。薛湘楠连忙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开口。
叶长洲见薛凌云咬着唇后退,心下狐疑:薛凌云说过,这烈焰军团的副将都是他的铁哥们儿,怎么会渎职被撤?
叶仲卿对叶长洲微微一笑:“我忝居神盾水师团将军之位,负责整个水师军团。”说着他指着一旁的两个将领道,“这是我的副将,王琦、赵坤。”
王琦是原神盾水师团的副将;赵坤则是叶仲卿冲西山营带来的将领,他的铁杆心腹。
薛凌云脸色大变。
叶长洲面上云淡风轻向两个副将回礼,心里却凉了半截:四大军团的重要将领,如今只剩步兵雷霆军团、骑兵骁骑军团将军和副将都没变;火器营的烈焰军团两个副将都被撤职,只剩个叶仲卿不敢动的老将植长云;神盾水师团只剩个立场不明的王琦,其余尽数被叶仲卿收归麾下。
这还是明面上的,那私底下又有多少将领已经倒戈?薛家军,只怕半壁江山已经姓叶了。
看着满堂的人,叶长洲只觉头重脚轻:薛家军还在不断被叶仲卿蚕食,自己既没有一兵一卒,也没有实权,只剩个亲王的空衔,拿什么去力挽狂澜?拿什么去与叶仲卿争?
只听薛湘楠道:“四方将军之下还有诸位都督、校尉,日后十六殿下慢慢熟悉。”
只怕没多少时间留给自己慢慢熟悉了。叶长洲心里苦笑一声,连忙道:“多谢湘楠郡主,我初来乍到,往后还要靠郡主、二皇兄和诸位兄弟多多指点。”
叶仲卿哈哈一笑,拍着叶长洲肩膀朗声道:“这有何难?以前十六弟你在皇宫中不见硝烟,在这南疆却是随时可见。待你习惯了这边的气候,皇兄带你去战场长长见识。”
此时再看叶仲卿温和的面容,叶长洲却觉得比那毒虫猛兽还可怖,似乎他随时会撕下那张假面,张开血盆大口咬断自己的喉咙。叶长洲脸颊抽搐了一下,有些皮笑肉不笑地道:“多谢二皇兄。”
“哎,我们可是亲兄弟,这般生分做什么。”叶仲卿热切地给叶长洲夹了一块蕈菇,笑道,“早就知道你不食荤腥,今日接风宴可全是按照你的口味来的,你可要多用些,否则回头瘦了,母后可要责怪我这做兄长的不懂照顾幼弟。”
众目睽睽之下,叶仲卿似当真与叶长洲有多亲密。叶长洲心跳如擂鼓,背上已出了细密的汗珠,强行压下对叶仲卿的排斥,低头恭顺地道:“多谢二皇兄。”
薛湘楠冷眼看他们兄弟一来二去的亲密举动,举杯道:“今日既是为昭亲王殿下接风,更是中秋佳节。虽不能与家人团聚,但兄弟们在一起也要有个意思。来,兄弟们,饮下这一杯,便各自回各自岗位。游夏贼子最近频繁出动,当心他们趁中秋夜突袭。”
“诺!”众将士立即起身,整齐而威严地举杯大声道,随即一仰头将杯中酒尽饮,双手将空杯举在胸前,齐声道:“末将等告辞!”
说完,满堂将领立即有序退去,丝毫不留恋。
将士们都走了,只剩薛湘楠姐弟和叶仲卿兄弟二人。薛湘楠站起来对叶长洲道:“我已叫人将帅府旁的翠园整理出来,殿下可住那里,平日军机大事,我会派人告知殿下。殿下若有高见,也可直接到帅府与我和诸位将士商议。”
薛湘楠此举显然是把他当叶仲卿一样来对待了。叶长洲有心想解释两句,可话到嘴边却不知该怎么说,何况还有叶仲卿在旁边看着。
见叶长洲面有尬色,叶仲卿呵呵一笑道:“湘楠,不必破费了,如今军饷吃紧,我那云梦庄宽敞着呢,我一个人住着太浪费了,不如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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